“你真不去啊?我真想去看看。”阿武看向李小囡。
“你呢?”李小囡看著王雨亭。
“我勸過她了,那都是官兒,你去乾嘛?見官就得跪,人家都坐著,就你跪著?”王雨亭白了阿武一眼。
李玉珠笑出了聲。
“你不是認識孫管事麼,你去找孫管事,就說你想看看熱鬨,請他替你問問洪伯,能不能替你安排點兒活。”李小囡給阿武出主意。
“我問過孫管事了,孫管事說自從太子爺住進彆業,連他們彆業的下人都放回家了好些!”阿武一臉泄氣。
“你還真問過啦?那你讓孫管事捎個話給石滾,還是找晚晴吧,石滾忙,沒空理你,讓晚晴去問問洪伯,也許能行。”李小囡接著建議。
“晚晴那妮子脾氣大得很。”阿武嘀咕了句。
“就這一個辦法……”
“我去!”阿武飛快的截斷了李小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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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太接了顧硯的手書立刻就啟程了,兩條船逆風順水,一路撐蒿,到了崇德,水流轉向,逆風逆水,管事加派人手撐蒿,寅正前後,兩條船泊進了平江彆業碼頭。
從表哥那兒聽說她阿娘連夜趕過來了,尉四姑娘乾脆和衣歇在了離碼頭不遠的暖閣裡,聽說船到了,急急迎出來,看到符太太,正宗的孩子見了娘,眼淚都下來了。
從太子發了話,也就一天多兩天的功夫,已經把她難為的哭了好幾場了,現在好了,她阿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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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鎮。
黃顯周裹著件舊夾衣,縮著脖子,沿著碼頭查看新到的貨船。
姚先生跟在他旁邊,一邊記,一邊和黃顯周說著閒話。
“太子爺的宴請,你到底去不去啊?你可是正宗的從六品!”
“不去!”黃顯周答的乾脆極了。
“你這是又犯上脾氣了?”姚先生想歎氣。
“犯什麼脾氣!”黃顯周雖然縮著肩膀,一幅寥落困頓的模樣,語調卻很輕快。
“得了什麼信兒了?”姚先生伸頭往前,打量著黃顯周。
“嗯,你就當不知道。
“你想想,我這是被世子爺一個不高興貶到這裡來受罪的,這場熱鬨,彆業那頭能願意讓我去麼?肯定不願意啊,大家又都知道我是個擰巴脾氣,我自己也得擰巴著不肯去才對啊。
“我已經跟海稅司那頭說過了,走不開,不去。”
黃顯周袖著手,壓著聲音,嘿笑了一聲。
“可不是,你去確實不合適,你這是得了什麼信兒了?”姚先生往黃顯周身邊挨過去兩步。
“沒什麼信兒,就是傳了句讓我推了彆去。”黃顯周落低聲音。
“這不是就是信兒!那肯定有事兒,也該有事兒了。”姚先生嘖了一聲。
他跟他家東翁從那個老萬嘴裡審出來的那些事兒,可真叫無法無天!他算著吧,到了該出事兒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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