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不大,高個,不胖不瘦,挺好看,可比世子爺還是差了點兒,瞧著挺和氣的。
阿武仔細打量好太子爺,再看向太子爺身後。
太子爺身後一左一右跟著兩個人,一個三十來歲,往那兒一站,一幅穩如泰山的模樣,長得挺好看,不過還是不如世子爺。
這邊……咦!居然不是世子爺!這是誰?太年青了,也挺好看,咦,世子爺呢?
阿武不敢放肆的擰頭看,小幅度轉著脖子,用力轉著眼珠四下看,沒看到世子爺。
奇怪了,世子爺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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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初前後,封鎖在臨海鎮各條街上的兵卒開始排列成隊,一隊隊跑向碼頭。
街道兩邊的店鋪隔著門縫窗戶縫,看著兵卒撤走,試探著將門拉開一條縫,再拉開,探頭看出去。
一眼望去,滿街都是探出來四下查看的腦袋和半截身子。
被阻隔在鎮外的商隊湧進來,店鋪趕緊歇下門板,一邊開張做生意,一邊吩咐夥計,或是自己跑出去打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鄒家,端坐在廂房裡的吳妙真聽婆子說街上的兵卒已經撤走了,慢慢鬆了口氣,吩咐召集幫中大小頭領立刻過來。
她是半夜得了天明要抄檢的信兒的,在抄檢到來之前,已經仔仔細細想好了一步一步該怎麼走。
從三當家到七當家都被世子爺的人帶走審問了,這是世子爺特意賞給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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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車前被捆綁著雙手,黑布套蒙頭,夾雜在江南絲綢總行一眾人中間,被兵卒推搡而出,趕上了大車,再被推下大車,一人一間關押起來。
沒多大會兒,牛車前被人拽著胳膊扯出來,解開繩子,一把拉脫黑布頭罩。
“委屈先生了。”石滾一臉笑,衝牛車前拱了拱手。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牛車前還有些懵,急忙拱手還禮。
“世子爺吩咐小的替他和先生說一句委屈先生了。先生委屈了,這一句才是我的心意。”石滾笑著再拱手。
“不敢不敢。”牛車前用力眨了幾下眼,以適應燦爛的陽光。
“先生跟我走吧,世子爺吩咐,先送先生回彆業休養幾天,世子爺說,等他忙好這件大事,再和先生商量先生未來去向。”石滾一邊說,一邊扶著牛車前,將他推上一輛桐木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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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站在海稅司大門前,看著一個個頭蒙黑布被押走的海稅司絲綢處諸人,以及一箱箱帳冊等物,連人帶箱子排成串兒,押進了剛剛搭建起來的一大片兵營。
“你能審得下來嗎?”顧硯回頭看向黃顯周。
黃顯周臉色微白,兩隻眼睛卻極其明亮,屏氣點頭道:“下官覺得下官能行。”
“嗯,那就交給你,不要急,一定要審清查明!”顧硯心情極好。
“是!”黃顯周長揖下去。
“稟世子爺,何承澤請見,說有極要緊的事,一定要當麵稟報。”王貴一路小跑過來,拱手稟報。
顧硯眉頭微蹙,片刻,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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