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人並不多,他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許青山微微調整了自己的身體狀態,準備閃避還擊。
隨後。
隻見陸九良邁開腿,上前一步,拉近了自己和許青山的距離。
陸九良的身體迅速地動了起來,許青山的反應也是極快。
他迅速地往左一個小側步,讓出了原先的身位,左手前置預備格擋,右手收回腰間,準備錨準方位出拳還擊。
他的入微身法,完美地避開了陸九良的.......
鞠躬。
許青山有些錯愕地看著90度鞠躬的陸九良,和葉新城對視了一眼,仍然有些謹慎地觀察他。
畢竟,許青山也不是沒有見過先鞠躬後捅人的事。
“許青山,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對婧怡好一點?不要再讓她哭了。”
似乎是覺得自己已經鼓足了所有的勇氣。
又似乎是覺得自己選擇成全而格外的偉大。
陸九良有一種油然而升的悲壯感。
他艱難地開口,聲音有些酸澀,又細若蚊音。
“你能不能答應她,彆讓她再難過,她真的很喜歡你。”
許青山真的有些無語。
“你先站起來,這樣太怪了。”
他說完,一旁的葉新城也開口勸道。
“陸同學,你這樣影響不太好。”
“你不答應我就一直這樣。”
陸九良堅定地說道。
“行吧,你這樣的話我永遠不會答應。走吧,成兒,做題去。”
許青山見這個自我感動的家夥這麼固執無法溝通,隻是平淡地繞開他,招呼著葉新城回教室。
“彆,許青山,我求求你了。”
陸九良連忙直起身,想去抓住許青山的手,卻被許青山閃開。
“你彆急,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許青山冷靜地說道。
“嗯?”
“你來找我,江婧怡她知不知道?”
陸九良聽到許青山的問題,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你對我來說重要嗎?”
許青山又問道。
陸九良又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那你在這裡怎麼做,是死是活,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要是站在門口鞠躬,那隨便你,你要是過度騷擾我,我就去找老師。”
許青山絲毫不覺得找老師很羞恥,他的聲音充滿了惡魔一般的力量。
“你覺得,到時候江婧怡讓人騷擾我這種事公開出來,江婧怡會不會很丟臉、很難受?”
“不是婧怡讓我來的......”
陸九良想要辯解,卻被許青山一句話打斷。
“是不是她讓你來的重要麼?你現在站在這裡,和我說那些話,就是事實證據。”
許青山語調也嚴厲了起來。
“你就是這麼愛你的心上人的?讓她丟臉?讓她更難過?讓她無地自容?”
“我不是......我沒有......我......”
陸九良慌亂了,有些詞窮。
“我和江婧怡怎麼樣,是我的事,江婧怡和你怎麼樣,是江婧怡的事。就像你沒法強迫江婧怡喜歡你一樣,你也沒法強迫我喜歡她。”
許青山毫不留情地說道。
但他拍了拍陸九良的肩膀,他此時像張紙片,許青山隻是輕拍,就感覺他搖晃得像是會被風吹走的紙。
“彆做無用功,也彆自我感動。”
“兄弟,愛人先愛己。”
“否則,你隻會給彆人和自己帶來困擾。”
說完,許青山和葉新城就走進了教室裡。
他們兩坐在了後排的位置上,看著陸九良呆立原地,駐足良久,回來的人開始多了,他才步履沉重地拖著腳離開。
葉芊芊和江浣溪也吃飽飯剛回到小廣場,恰巧看到了陸九良離開的頹然背影。
葉芊芊指著陸九良,拍了拍身邊眼睛在瞟2班後排的江浣溪。
“誒,浣溪,你看。”
“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