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打開瓶蓋。
他一手捏住秦子鋒的嘴。
秦子鋒本就被打得有些沒了力氣,此時看著眼前這東西,雙目睜圓,眼眶欲裂。
“彆碰我!”
秦子鋒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是用擠出來的。
但他話還沒說完,劉海就已經把菊花茶塞進了他的嘴裡。
“咕嚕咕嚕嚕嚕.....”
冒著熱氣的泡沫從秦子鋒的嘴角溢出,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見秦子鋒不肯往下咽。
劉海又是一腳直接揣在他胃部。
兩個小弟鬆開了手,讓秦子鋒趴在地上乾嘔。
這種套路他們已經輕車熟路。
“哇。”
秦子鋒拚命地擠壓著自己的喉嚨,要把嘴裡的汙穢肮臟儘皆吐出。
他以前在學校裡欺負人的時候也用過類似的路數。
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用在自己身上。
“就這種沒卵蛋的家夥,也能睡女人?”
劉海不屑地轉過身去,後麵還有兩個小弟在看戲,他放心得很。
而且秦子鋒並不抗揍,就他這模樣,能不能站起來還是問題呢。
劉海站到屋簷下,正準備脫掉自己身上黏在身上的衣服,卻看到自己麵前幾個小弟的表情瞬間變色,似乎想朝著自己過來。
“後麵!”
有人喊了一聲。
劉海轉過身去。
“噗嗤!”
利器入肉的聲音。
劉海不敢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自己麵前這個被毆打得鼻青臉腫的少年,那烏青流血的眼眶裡,隱藏著瘋狂的暴虐。
“呲呲呲呲.....”
劉海被推翻在地。
他的小弟們隻有兩三個上前要拉開已經發瘋的秦子鋒,其他人在看到劉海胸前在雨幕中綻放出血紅花時,便已經手忙腳亂地跑開了。
秦子鋒牢記電影裡的,逮著一個人死命打。
他手中緊緊地攥著三棱短刺,腦袋裡隻剩下了雜貨店店家跟自己反複強調的不能做的要點。
刀刀入肉,血箭飆射。
夜黑風高,雨夜帶刀。
隻是並沒有俠客行的豪放,隻有在社會法則之外的可怖。
一道背著背包,披著雨衣的身影從附近的一處待拆小樓裡離開。
瓢潑的大雨清理了這裡的痕跡。
到了明天,什麼就都不知道了。
“滴唔......滴唔......滴唔......”
紅藍色的光芒旋轉著。
一道道藍色身影從車上下來,腳步沉穩,踏進了這條巷道裡。
另一邊,劉海他們作為基地,放著錢和一些資料的台球廳也莫名其妙地室內起火,好在外麵下雨,屋裡沒人,沒有蔓延,無人傷亡。
雨還在下。
是夜。
龍江被一場大雨洗得一清二白。
肮臟和汙漬被衝刷到了石頭縫中,等待著卷土重來的機會。
林辰華站在龍江戰備大橋上,手裡提著幾尾魚。
把三四張電話卡掰碎了塞進魚嘴中,把魚丟進江裡。
隨後把兩部舊手機牢牢地綁在石頭上,朝著江心遠遠擲過去。
做完這些。
林辰華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裡。
此時他的小屋裡很是乾淨,已經完全騰出來了。
他背著自己不多的行李從小屋裡出來。
雖然他有些可惜這一次的行動花了許青山不少錢,但是能除掉劉海這樣的隱患,也是值得了。
接下來,許青山讓他到鷺島的大學城附近去做生意。
等他到鷺島安定下來,許青山會電話聯係告訴他如何進行每一步。
而此時的許青山,正在家中睡得香甜。
他似乎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一場覺了。
他靈魂裡的一部分似乎在這雨夜裡升騰、溶解,消失不見。
後天就是2009年1月1日。
他即將迎來他的自主招生考試,即將迎來屬於他那一路坦途的正道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