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
許青山似乎從來沒有親口跟自己說出過“我喜歡你”這四個字,也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開口說過“喜歡江浣溪”。
他隻是一直在對自己好。
江浣溪越想,小臉越是煞白。
她也沒有談過戀愛,她隻能靠著自己對於戀愛那單薄的了解來思考兩人的關係。
如果兩人是戀人,那他們的交往似乎過於單薄。
沒有那種早安晚安的互動,也沒有每天都要打電話的分享,每一次相見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並沒有哪一次是純粹的約會。
就連今晚兩人的獨處,如果真要論本質,其實也隻是朋友之間幫個忙而已。
無名無分。
這是江浣溪意識到的問題。
可如果兩人是朋友,那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
自己與他似乎越來越沒有邊界感了。
想到這裡。
江浣溪下意識地鬆開手指,想把自己的小手從許青山的手中抽出來。
許青山也已經關注到江浣溪的異樣。
他早有準備。
在江浣溪準備抽手的時候,許青山卻緊緊地攥住了她,讓她根本無力脫困。
“怎麼了?”
許青山停下腳步,擰身看向江浣溪,他始終沒有鬆開江浣溪的手,這也讓江浣溪被迫正麵麵對許青山。
這是她最不願意去麵對的時候。
“沒沒什麼,到這裡就好了,離宿舍不遠,我自己回去就好。”
江浣溪低著頭,小聲說道。
許青山皺眉,他把袋子放在一旁,一隻手始終牢牢抓住江浣溪的手,一隻手則是伸出托起了江浣溪的臉蛋。
出乎許青山意料的是。
江浣溪此時的臉色白得可怕,眼中還有氤氳之色,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很可怕的事情嚇哭了。
“是身體不舒服麼?”
許青山一臉關切。
“還是有遇到了什麼事情?彆怕,有我在呢。”
江浣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被牽著手,卻會難過,明明是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卻在貼近之後會想東想西。
她覺得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似乎對許青山不是很公平,但如果委屈自己的話,似乎又對自己不公平。
為了重要的人,她很多事都可以委屈自己。
唯獨,感情,她不想。
眼裡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眼淚,江浣溪看不清眼前的許青山是什麼樣的,她腦袋裡快速地回想過自己和許青山一直以來的相處的記憶片段。
她沒有開口,像個小悶罐。
許青山見江浣溪也不言語,就這樣呆愣愣地站著難過,他也不舒服。
隻是江浣溪不說,他也不知道問題所在。
兩人就這麼在路燈下看起來像是一對在校園裡鬨了彆扭將要分手的怨侶。
許青山不會懷疑江浣溪對自己的情愫。
他怕的是江浣溪受了委屈不跟自己說。
“是宿舍裡遇到了什麼事麼?”
“遇到的話就跟我說,我去找學校處理,實在不行到時候學校分下來的房子給你住。”
“還是想爸爸媽媽了?”
“沒事的,浣溪,中秋國慶很快就到了,到時候我陪你回去。”
許青山輕聲細語地安慰著江浣溪。
他察覺到江浣溪此時對於和他親密接觸似乎有些排斥,小臉挪著想從自己的手裡離開,他索性放手,但伸手輕輕扶住江浣溪的肩膀。
“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講好嗎?”
許青山很少對人如此。
江浣溪聽著許青山絮絮叨叨的話,若是平時聽起來會讓人覺得很可靠,很溫暖,但此時江浣溪卻從心底越發地覺得委屈,儘管她都不知道許青山這樣對她好,她有什麼可委屈的。
但許青山越是這般溫柔,江浣溪就越是會想一些雜亂的事。
她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被情緒操縱了。
這種感覺很不江浣溪。
“我”
心底的委屈受不住,江浣溪才緩緩開口。
可我字剛說完,一直蓄的眼淚就憋不住地往外流。
小姑娘本就好看,哭起來更是我見猶憐。
許青山心疼,想伸手把少女抱進懷裡安慰,剛想動作卻被這向來隻喜歡逃避而不是反抗的小鴕鳥猛然掙脫。
隻見平日裡隨和柔弱的少女,此時正倔強地昂著頭,一臉委屈地看著他,顫聲問道。
“我們這樣算什麼?”
“你你有沒有”
江浣溪原本想問喜歡,可話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換成了另一套說辭。
“你以前也是這樣牽婧怡的手嗎?”
“你是不是,隻是把我當成”
江浣溪的話卡殼了。
許青山聽著江浣溪的問題,很是驚異。
他從未想過小姑娘在想這些,可聽到中間的問題,許青山瞬間明白了問題在哪了。
自己表現得過於嫻熟和主動,勾動了這聰慧少女的心。
這個問題大家應該在談第二任開始的時候,都有幾率被問道過吧?延伸問題也一樣比如,你某個動作怎麼這麼熟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