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優秀的補充,辛苦了。”
江浣溪匆忙地鞠了一躬就奔下台躲到了許青山身旁。????“怎麼樣,感覺?”
許青山並不急著上台,而是讓大家消化一下最完整版本的推導證明,自己則是伸手揉了揉江浣溪的小腦袋,看著她那緊張得有些冒冷汗的額頭,笑著寬慰道。
“是不是也沒什麼可怕的?大家都還是很友善的。”
“是還好呼就是剛剛大家看我的眼神讓我有點太緊張了。”
“就用你證明的時候那種全神貫注的狀態就可以了,畢竟以後你還是要獨立做報告的嘛。”
“先不想那些了,嗚你快上去吧。”
江浣溪發現自己下台之後,還是有不少人往這邊看過來,雖然都是讚賞的眼神,可還是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好好好。”
許青山重新上了台,這才把視線拉回到了他的身上。
江浣溪在台下鬆了口氣,就著許青山剛剛喝剩下的菊花茶繼續喝,她緊張得嗓子聲帶都有點小僵硬了。
許青山朝著台下點了點頭。
“看來大家也是原諒了我的小任性,如果有問題的話,歡迎大家現場提問,我會儘可能地解答,關於周氏猜測更加細致更加完整的證明,我現在已經同步到了arxiv上。”
許青山話音剛落。
台下就有人出聲打斷他,不過是熟人。
“嘿!許,這篇論文你可一定要發給我啊,《數學年刊》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論文的。”
查爾斯·費弗曼顧不上禮儀了。
他可是知道在場的也有從歐洲跑過來的學者,《數學學報》的編審,如果是另外兩家他倒是不怎麼在意,可《數學學報》和《數學年刊》的影響力就在伯仲之間,這兩年也是《數學年刊》卯足了勁想要在學術影響力上超越《數學學報》的關鍵年。
這篇關於周氏猜測的證明過程的論文如果能夠發表在《數學年刊》上,查爾斯相信明年的影響因子、評估、高引,絕對能夠打敗對手。
“查爾斯,不要著急。”
許青山在台上笑著說道。
“我的準備可不隻是周氏猜測。”
“嘩!”
現場一片嘩然。
許青山這也算上提前劇透了。
台下一時間也安靜不下來,議論紛紛。
隻不過,最被大家一致認可的答案,也是最接近正確答案的。
“許,你是不是在孿生素數猜想上也得到了更多的突破?”
德利涅仰著腦袋,兩眼放光,這麼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學者舉著手像個爭取發言的小學生一樣朝著許青山發問。
現場也都重新安靜下來等待許青山的回答。
許青山點了點頭。
德利涅手中還握著筆,他的筆指著天花板抖了抖,他又出聲問道。
“難道你完成了”
德利涅的聲音稍微有些發顫,他是興奮的,快樂的。
“你想的沒錯,爵士。”
許青山又重新舉起了粉筆,把上麵空著的黑板拉了下來。
【關於孿生素數猜想的完整證明】
起了個標題,許青山卻突然停筆了。
場下的人原本都聚精會神地盯著許青山的手和筆,心中的好奇和興奮都被許青山的標題給勾起,卻見許青山突然放下了筆。
許青山佯裝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忘記了,今天下午組委會應該還有安排,我已經浪費了大家太多的時間了,要不這一部分我們留到最後再講?我的意思是最後一場報告,不然我到時候就沒東西說了。”
許青山笑著。
台下這幫老東西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各個活了七老八十的,都是人精。
“哈西亞!”
一直沒咋說話,隻是笑得很開心的約翰·米爾諾先生開口了。
“米爾諾先生。”
一直在隱身的美國數學學會組委負責人不知道從哪個旮瘩裡冒了出來。
“還是調整一下會議安排吧,我想大家應該都不會想把這樣偉大的時刻留到後天去。”
“好的先生。”
哈西亞恭維地笑了笑,隨後轉過頭朝著台上的許青山熱情地笑了笑。
“先生,你可以一直進行報告,如果你不累的話,我們將會馬上去修改日程,今天是許青山日,這是獨屬於你的舞台。”
讓許青山有點驚訝的是,哈西亞這個美國佬在說自己名字的時候,發音竟然標準得一批。
“謝謝你,哈西亞先生。”
哈西亞完成使命,安然退場。
“現在可以繼續你的表演了,許。”
約翰·米爾諾笑容燦爛,他用的是“show”這個詞,但並非嘲諷,而是一種充滿了能量的誇獎,熟知米爾諾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許青山的展示在他眼裡,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數學的藝術了。
“同樣很感激您,尊敬的米爾諾先生。”
許青山微微躬身,隨後又重新拿起了粉筆。
開始做報告的許青山和沒做報告的許青山截然不同,就像是兩個人一般。
一行行流暢又充滿了美感的算式自他的筆下流出。
就像是智慧的洪流蔓延世界。
起碼在數論的領域,他的兩份證明,掀起了滔天巨浪。
江浣溪坐在台邊,她正在用電腦整理同步把證明論文發布到arxiv上,以保證知識產權,雖然有會議記錄也有保障,但多一份保障,也方便其他學者能夠即時看到論文,他們這樣做也沒有什麼大礙。
“在孿生素數的定義之中,之前許多學者在證明時往往都忽略了這一點”
“讓我們大膽的假設,小心地驗證”
“故而在此處,我們可以得到這樣的一個結論——”
許青山的才華和光芒在講台上綻放到了極致,一覽無遺。
台下的學者們臉上都開始出現了一種稍顯病態的潮紅。
那是因為他們堅持了很久。
也是因為他們興奮過度了。
因為,一個冉冉升起的青春奇跡,就在他們眼前,逐步踏入傳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