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霧看不清四周,身上卻憑空出現劍痕。
“血殺陣是邪宗血殺門的陣法,比之墮仙陣還要陰詭惡毒,向來擁立魅魔,築此陣便是為了救出魅魔後與仙門鬥法,邪宗不乾人事,這血霧便是混沌妖邪魅魔的血化成,除此之外陣法中還囚困了無數高階修士和大妖的怨力,血殺陣一成,困在裡麵的人看不到外界,卻能被外界所傷。”
“我也看過劇情,為何沒有看見有關血殺陣的記載?”九霧被血霧勒的有些窒息。
“《仙道》雖是殘本,但宿主亦隻能看到您下線之前的劇情,血殺陣一直被邪宗隱瞞,直到劇情後期魅魔率眾妖攻打仙門才出現。”
操控著血殺陣的人好似是本著將九霧折磨至死的想法,每一劍都避開了要害,卻次次出手狠辣。
淡粉色的衣裙上已是鮮血淋漓。
九霧咳出一口血,魅魔……
書中的她被邪宗之人蠱惑,放出的魔神,便是魅魔。
這血殺陣既是為了他存在,那便毀在這吧!
魔霧化作無數漆黑的靈蛇儘數湧出,直至消失在陣中。
九霧笑了起來,沒過多久,風聲漸起,血霧外驚恐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身體上的傷口不斷被魔氣修複,九霧臉側爬上詭異的魔紋,拖拽著她的無數怨力被魔霧吞噬,禁錮她手腳的血霧在頃刻間消散。
她看向倒在地麵的十幾個玄衣人,有的已經被魔霧貫穿了身體,有的還在地麵不斷掙紮,她緩緩向血殺陣外走去,剛走到邊界,卻被突如其來的長劍逼了回去!
兩個身著灰色卦象長袍,帶著白色麵具之人,憑空出現。
“都是廢物。”
那些血殺門之人匍匐到二人腳下:“血衣使,救救我們!”
那二人漠然的看著幾個麵色青灰之人,毫不猶豫的將手中長劍,接連插入殘喘之人體內。
“血殺門從不留失敗者。”
九霧抵擋著直逼她麵門的長劍,麵上的漫不經心收斂起來。
血衣使,是血殺門揚名的存在。
血殺門雖是邪宗,卻比之妖族還要受仙門所忌憚,幾千年來,無數邪宗被剿滅,唯獨血殺門一直存在,邪宗之人修詭術,入心魔,沾染各種旁門左道,唯有血殺門的血衣使隻修劍術。
入了心魔的劍術及其陰邪恐怖,兩人一劍,可便可屠儘尋常宗門上百人。
“本想用那些蠢貨為小姐拖延時間救人,沒想到這樣一個入了心魔的小修士便能把他們逼死,直接殺了吧。”其中一個血衣使說道。
另一人有些猶豫,來此之前,小姐說過,莫要傷及性命。
恰在此刻,鋒利的長劍向二人襲來,二人疾身躲過!
九霧緩緩掀起眼眸:“拖延…時間?”
心底似乎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又被她壓下。
“小丫頭有點本事,不過可惜了,今日你得死在這,你要怪,就怪你險些壞了我們的大計,待我們奪得劍骨,你也算是為魔神大人出了一份力了。”那血衣使說著,虔誠的雙手合十。
九霧擦拭掉唇邊的血跡,忽而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嘶啞而詭異:“你們敢動我師兄?”
她兩側衣袖中的魔霧化作堅硬的鎖鏈,不斷蔓延至天際,沒有儘頭。
巨大的鎖鏈回旋,聚起狂風,如遊龍一般圍繞著二人,不斷縮小範圍。
血衣使眉頭緊鎖,一人一手持劍,一手二指合並點在額心。
另一人引劍劃破掌心,巨大的威壓之下,動作緩慢卻平穩。
“咳,倒是有些小看了這魔女,若她不在陣中,你我二人說不準真得撂在這!”
那人說完,掌心血液源源不斷流入血殺陣中。
九霧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盤旋至二人周圍的黑霧儘散。
再抬手時,卻使不出一絲魔力。
兩個血衣使麵具下的臉色也慘白至極,他們隻以為九霧不過一個產生了心魔的仙門弟子,卻沒想到僅僅一招,便逼得他二人潰不成軍。
千百年來,除了血衣使與門主,沒有人知曉,用參與築陣之人的血液為引,方能發揮血殺陣真正的威力。
他們二人向九霧看去,少女半跪在地麵上,單薄的脊背上出現一道亙長的傷口,還未等她站起身,又一道鋒利的劍氣劈在她肩上……
陣法中,血色的劍氣無形無蹤,每一次出現皆精準見血,隨著時間流逝,陣法生成的劍氣越多,速度也更快,九霧一次次摔倒又爬起,緊接著又被鋒利的劍氣掀翻在地,血液滴落,純白的雪地上綻開無數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