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炸雷在煉丹房響起。
“不煉了,老子不煉了!”
任國梁甩手就走,臉上黑乎乎的,全是炭灰。
“不就是一爐回氣丹嗎,老子炸了不下百次爐,這玩意根本煉不出來。”
身後,郭安強忍著笑意,連忙跟上。
“國梁,這真的不怪你,其實你快成功了。
真的,你這次之所以失敗,是因為火候沒有掌握好,還有放藥的時機不對。
下次,下次你一定成功。”
以前,郭安也知道任國梁的脾氣大,可是卻大不過他。
現在,二人反過來了。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浪費,讓這個老家夥信心快要崩塌了。
彆說是任國梁,這麼多次的失敗,就算是換一個人,也早就懷疑丹方的問題了。
可是這老家夥還能失敗這麼多次,僅僅隻是抱怨兩次罷了。
郭安知道,這種罵罵咧咧的樣子,主要是把心中的不滿情緒給發泄出來。
隻要發泄完,緩解一天,第二天,他還是會繼續的。
這就是任國梁對中醫的一種精神。
一個能夠研究鬼門十三年八十多年,沒成功還不放棄的人,就是有這麼一種韌性。
“走,今天隔壁上梁,所有人都在外頭慶祝呢,聽說果凍也會過來。
咱們去瞧瞧,喝點小酒慶祝一下唄!”
郭安成了勸人的那一個,隻不過他勸說的方式有點不同。
這老家夥心裡得意啊。
以前在外麵給人看病,針灸總會壓他一頭。
現在,丹藥問世,他騎到了任國梁的頭上,那種感覺,真的很爽。
“上梁?這麼快的嗎?”
果然,郭安一轉移話題,任國梁立刻就變了個人,直接把剛才的不滿全都拋到了腦後。
“快啥啊?這都幾個月了,花費了那麼多錢,建不好才怪呢。”
兩個老頭,一個個灰頭土臉。
雖然昂首闊步,可是身上的衣服和臉上的炭灰,卻有一種叫花子的感覺。
“果凍也來?”任國梁摸了摸下巴,腳步不停,朝著外麵走去。
“來,這小子最近常來。”
任國梁聽到這裡,心裡再次冒起。
“剛好,我有事要問他,走,咱們去看看。”
郭安跟在後麵,嘿嘿笑道:“有啥問題直接問我就行了,你問他乾啥?
他還是我教出來的呢。”
話是這樣說,可是郭安心裡得意。
他的老夥計已經從剛才的失敗中走了出來。
這就是任國梁,不管什麼時候,那種喪氣的感覺一出,轉移話題,立刻就能生龍活虎,從頭開始。
就是因為這種心態,他才能有如此高的醫術。
“你就得了吧,彆看他是你教出來的,你現在跟他差得遠。”
郭安不爽了:“你這老小子,給老子說清楚,我哪裡比他差了?”
任國梁嘿嘿直笑,那一笑,臉上的炭灰外加一排潔白的牙齒,特彆的喜感。
“哪裡都比他差,如果不是他的話,你能走上煉丹這條路?”
郭安氣得不輕:“走,我現在就問問他,到底誰強。”
二人一邊吵著嘴,一邊朝著外麵走去。
此時,莊園外特彆的熱鬨。
全都是一幫老家夥。
年輕人也有,不過不是本村人,而是隔壁的那些沒去蓬萊城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