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驚悚地先聲奪人:“首輔大人,我是看到靖王的劍飛向皇上,才出手扔出手中的劍,想擋掉他的劍啊!”
皇上眸光冷厲,大聲嗬斥:“君墨,你想弑父嗎?”
君墨拚殺半宿,渾身是血跪,如今還被冤枉,心裡萬般委屈。
他跪在地上辯駁:“父皇,兒臣是看到您身後有劍光才甩劍過來,兒臣的劍並非衝您而來,而是衝您頭頂上的劍啊!是五皇弟心急立功表現才產生誤會,兒臣沒有要傷您的意思!請父皇明鑒!”
五皇子捂著手臂上的傷口冷聲笑道:“四皇兄,眾目睽睽,你還強詞奪理?若非我飛上來擋,你這劍隻怕能砍斷父皇的腦袋!”
“你血口噴人!”君墨眉目冷厲看向他,“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想利用本王對父皇的孝心除掉本王?父皇,您不要中計!”
五皇子先發製人:“四皇兄,事實勝於雄辯,你是想趁亂殺了父皇奪位嗎?今日有我在,你休想!”
“你彆倒打一耙!”商不群不得不為君墨說句公道話,“我看到是侍衛出劍在先,靖王的劍才甩過來!你這麼積極以身擋劍,我看是你心懷不軌吧?你們演的什麼戲碼?以為皇上是這麼好糊弄的嗎?”
“你跟靖王一個鼻孔出氣,自然為他說話,父皇眼睛是雪亮的,你們做賊心虛休想栽贓我!”五皇子賊喊捉賊,麵上一副至純至孝的模樣,
“大皇兄攻我府邸,我連自己妻兒都沒顧上便急忙跑來保護父皇,你們憑什麼冤枉我?”
“都給朕住口!”
皇上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今夜,他的大兒子逼宮,他的四兒子和五兒子相互仇視攀咬,這到底是怎麼啦?
正頭痛之際,皇上的金甲衛來報:“啟稟皇上,靖王的錦衣衛打著打著突然射殺我們,想往金鑾殿這邊殺來,錦衣衛恐怕想趁亂作惡啊!”
皇上瞪大眼睛看向君墨:“什麼?君墨你想乾什麼?難道你真想趁亂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是想乾脆殺了朕嗎?”
金甲衛隻忠心於他,不會假傳消息!
“父皇,錦衣衛不可能做任何對您不利之事,兒臣也不可能挾持您,這其中必定有隱情,請父皇明察!”君墨暗自懊惱,他真是太善良,竟沒有想到老五要一箭雙雕?
外麵嘈雜的喊打喊殺、金甲衛的話,還有五皇上手臂上“滴滴答答”流淌下來的鮮血,無不在提醒他,他的江山不穩了。
他氣得指指君墨怒罵:“朕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讓你走出陰山縣!你這個禍害!”
說著抽出腰間帶鉤的鞭子,狠狠往君墨身上使勁抽,滿眼都是對他的仇視和怨懟。
君墨咬緊牙關默默受著。
商不群還想幫他說話,君墨手擋在臉上,快速給商不群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出聲。
這種情況下,多說多錯,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束手就擒,越是反抗就越顯得心虛,反而會讓老五稱心如意。
“打死你這個孽畜!”皇上毫不留情揮動鞭子。
直到抽得君墨蜷縮在地上,才停住氣喘籲籲吼:“來人,將這個孽畜給朕押入宗人府地牢,關起來!”
君墨依舊一聲不吭,他倒要看看,等父皇發現他一心嗬護的老五將劍抵在他脖子上威脅他交出玉璽時,他會不會悔不當初?
君墨被帶走,商不群緊了緊拳頭,慶幸皇上沒有降罪於他。
可他還來不及鬆口氣,一名金甲衛就急匆匆過來稟報:“皇上,從城外湧來大批兵將,恐怕有十萬之多!”
商不群心裡暗道不妙,急忙問:“你確定看清了?當真有十萬兵馬?”
“是的!宮外喊聲震天,恐怕還不止十萬!”
皇上臉色微變,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在朕的眼皮底下,他怎麼可能養有那麼多兵將?”
緊接著,又有侍衛來報:“報——啟稟皇上,禦林軍和皇城軍裡潛伏有大量叛軍,請皇上用虎符調動城外兵馬來援助,我們恐怕頂不了多久!”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能那麼能耐?走!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皇上抓緊虎符,氣得七竅生煙,他真是生了一堆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