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鍋湯裡掉入一顆老鼠屎,使得整個宴席中,大家都隻能秉著食不言寢不語的禮儀,默不作聲地低頭乾飯。
就連方禦史也提不起任何興致與那顆“老鼠屎”虛與委蛇,有些氣悶地呆呆看著歌舞,想著如何打發這個不速之客。
“那‘老鼠屎’是新帝派來的吧?”玉九兒偷偷問身旁的方正。
方正點點頭:“皇上生怕朝臣在背後議政影響他皇位的穩固,故而,任何朝臣的宴席他都會派親信來。
父親這個宴席本就沒有聲張,也不知是誰透露風聲給他知道了!”
玉九兒冷笑一聲:“沒人透露!我猜想是新帝猜忌心重,每個朝臣的生辰他都會派人不請自來。今日這場宴席估計早就被盯上,即便你父親今日誰都不請,這‘老鼠屎’也會假惺惺來摻一腳。”
“那怎麼辦?他不走,你如何行動?若這次不能行事,下次不知要找什麼借口才能再次將這些人聚在一起。
頻繁宴請同一批人,新帝肯定會起疑,我們想悄悄離開陰山縣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方正一臉著急,可又無計可施。
玉九兒想了想,湊到方正耳邊悄聲道:“你彆著急!聽我說!你這樣”
一陣耳語後,方正眼睛一亮,立即按照玉九兒說的去準備。
沒多久,商不悔端著一個酒壺往宴席走去:“父親,我商家在苗疆偶然得一壺神奇的苗疆美酒,此酒無病可強身健體,有病可包治百病。
我爹剛命人給我送來,兒媳特拿來孝敬您!”
方禦史立即會意,當即道:“如此好酒,豈能我一人獨享?各位大人,我們一起來品鑒一下吧?我那親家家財萬貫,送的東西可都是好貨啊!”
方大人這番話,使沉悶的宴席頓時有了些許活力。
不過“老鼠屎”很警惕,商不悔明明先給他和方禦史滿上,方禦史舉起酒杯勸酒,他愣是沒動,裝模作樣地看著方禦史先乾為敬。
見狀,商不悔心裡一陣氣惱,不請自來還如此不給壽星麵子,真是太不懂事!
她對“老鼠屎”也沒客氣,語氣責備道:“這位大人,你是看不起我爹送來的蠱酒嗎?為何我父親都舉杯飲儘,你卻還一動不動呢?您這也未免太沒禮貌了吧?”
“嗬!本官竟不知方禦史家這個兒媳這麼厲害?”商不悔成功引起“老鼠屎”的怒火,他滿臉囂張開始揭短,
“我是皇上身邊眼睛最厲害的監察史,任何風吹草動都彆想騙過我的眼睛。
你如此急切想讓我喝這個酒,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
適才進門,我不小心撞見你拉著一名男子,舉止親密進入內院。你當時看到我,神情慌亂。
現在如此著急勸我飲酒,是想用這酒對付我嗎?”
屏風後麵的玉九兒和方正聞言內心一陣淩亂。
特彆是玉九兒,緊了緊拳頭,真想進去揍他一拳。
這貨核桃吃多了,光看她一個背影就能腦補出一場奸情的戲碼?
還湊巧以此避開了商不悔的酒?
真他媽的走運!
方正語氣急切:“怎麼辦?他再不喝,我父親就要藥效發作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