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
“皇兄!”
“父皇!”
玉九兒冷笑一聲,抱胸朝她們陰陽怪氣道:“有人不是說甭管什麼大人物都不屑見嗎?如何?這大人物夠勁爆吧?值不值得大家一路膽戰心驚?”
“靖王妃,你怎麼可能將我們瞞得死死的?”文親王開始秋後算賬,“你還把本王的孫子嚇得夠嗆,也把大家嚇得夠嗆,罪該萬死!”
“不怪她!她是為朕的安全著想,不便透露!”
玉九兒揚了揚眉,這回,連老皇帝都為她撐腰,氣死這幫眼高於頂的太妃。
好幾名太妃沒有掩飾心中不滿,當麵鼓著腮幫子,滿臉幽怨。
老皇帝簡單將自己如何瞞天過海來到陰山縣的事簡單跟大家說了一下。
裕太妃聽完悲痛欲絕,撲倒在太上皇懷中:“太上皇,您出身高貴,居然淪落到陰山縣這麼個窮鄉僻壤之地待了一年?您受罪了?”
太後娘娘也抹著淚道:“陰山縣先有戰亂,又逢瘟疫,太上皇您是如何挺過來的啊?臣妾一想到您吃了那麼多苦,心就疼起來。”
“難怪您看著清瘦許多,太上皇受苦啦!”
眾人爭先恐後抒發自己對太上皇的心疼,哀聲遍野。
“行啦!都彆哭了!朕還沒死呢!”老皇帝頭大如牛,大聲道,
“朕清瘦是因為梁太醫讓朕減肥。冬日朕隻吃大棚蔬菜和大魚大蝦,少食肉,並非沒有吃食!”
“西北清貧,怎的還有蔬菜和海鮮吃?”武親王抓住話裡的重點,“陰山縣難道不似傳聞說的那般不堪?”
“陰山縣如何,你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朕懶得跟你們廢話!”老皇帝說著一臉傲嬌往城門步行而去,連馬車都懶得上。
宮妃們看著腳下塵土飛揚的泥土路,一臉嫌惡,隻是太上皇都走得,她們也必須走得。
好不容易穿過城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敞平坦的灰白大道,道上纖塵不染,連一粒泥土都沒有,跟京城裡鋪好的青石板路一樣,甚至比青石板路還平整?
眾人都張大嘴巴,迫不及待向前跑去。
目之所及都是規整的稻田。
此時二月,稻田裡已經沒有莊稼,可田裡連一棵雜草都沒有,一大片整整齊齊的田地依次從大道這邊向天邊排開,很壯觀。
道路中間的桃樹在這種乾旱時期居然還有嫩芽新綠冒出來?
生機勃勃,一看就讓人歡喜。
由於乾旱,河道裡的水已經乾涸,可河道中央卻架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太後娘娘一臉驚奇問老皇帝:“太上皇,那個東西何用?”
老皇帝一臉得意道:“沒見過世麵的!聽好了,那是水車。專門用來給稻田灌溉和驅動滾子甩稻穀的。
之前那幾個舊的水車被海軍搗毀,這兩個是新做出來的,前兩個月河道裡還有水,朕還親眼見過它的神奇之處。”
這時,突然有人驚呼:“大家快看,天上飛的是什麼東西?”
“熱氣球!”老皇帝嘴角掬著一抹笑,滿臉都是驕傲,“上麵可坐人。等哪日,朕帶你們上去體驗一番飛在空中的感覺,彆都是這副鄉巴佬的模樣,丟人!”
玉九兒聽了隻覺得好笑,當初她帶老皇帝從苗疆剛踏入陰山縣,老皇帝震驚的表情比起這群宮妃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