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解釋?”
餘笙笙偏頭看他,像看傻子一眼,嘴角漫起輕蔑的笑。
“你笑什麼?”蘇硯書不由自主拔高音量,麵對餘笙笙的笑,他心裡莫名有點慌。
這個笑,他見過一次,當初在圍場上,他和彆人一樣,也默認那支箭是餘笙笙射出的時候,餘笙笙求助的眼神為成愕然,最後,化作這樣一個輕蔑的笑。
在笑什麼?笑他懦弱,虛偽?
不,他不是,他隻是顧全大局!如果那時候他承認……事態一定會鬨大,說不定還會有人趁機拖太子下水。
他是為了蘇家,為了太子,為了社稷安穩!
他沒有錯!
他再次收緊手指,證明想法是對的。
餘笙笙額頭汗珠滾落,臉色蒼白如紙:“放開……我……”
蘇夫人似剛回神,趕緊過來,輕拍蘇硯書的手:“快鬆手!有話就不能好好說?”
蘇知意也柔聲勸道:“二哥彆生氣,稍後讓人清洗乾淨就好了,妹妹應該不是故意的,祖宗先輩應也不會怪罪。”
蘇夫人去拉餘笙笙的手:“讓娘親看看。”
餘笙笙手疼得厲害,無力垂下,從蘇夫人手邊滑脫。
蘇夫人臉色一白:“笙笙……”
蘇硯書見狀,還想拉她,餘笙笙後退一步:“二公子,不妨問問負責看守我的人,我灑的是什麼湯水。”
蘇硯書嗤笑:“問就問,我看你怎麼狡辯,來人,大聲說,笙小姐都在祠堂裡用過什麼?”
婆子哆哆嗦嗦:“回大公子,老奴等……並未給笙小姐送任何吃食湯水。”
蘇硯書怔住。
餘笙笙此時再也撐不住,什麼也沒說,雙眼合上,軟軟倒下。
蘇硯書下意識快走兩步上前,想伸手接住,目光往下瞥,看到雪白靴尖踏在那片液體上,已被染紅。
“這是……血?”
蘇定秦變了臉色,直視蘇硯書:“你弄傷她了?”
蘇硯書神色微慌,握緊手:“沒有,我怎麼可能?”
蘇知意歪頭思索一下:“大哥,先彆急著怪二哥,依我看,這……這應該是妹妹的月事到了。”
她這話一出,蘇硯書臉微紅,但明顯鬆口氣。
“我就說,我根本沒用什麼力,怎麼可能傷到她!”他擰眉看著靴子,“可惜了阿意為我做的錦緞靴!”
蘇夫人院中。
餘笙笙在昏迷中仍皺緊眉頭,蘇夫人想給她抹去頭上冷汗,她突然警醒,一把推開。
蘇夫人抓著帕子無所適從,吳嬤嬤垂眸道:“笙小姐,您……夫人擔心得一直哭,早膳都沒吃一直在等著您,您何必非得紮她的心呢?”
餘笙笙掙紮坐起來,蘇夫人道:“彆說了,快去,把我給笙笙準備的衣裳拿來。”
吳嬤嬤把衣裳取了來,蘇夫人撫著衣裳道:“也不知你穿上合不合身,快試試看!”
餘笙笙下床垂首:“多謝,我回院子去換。”
一道帶著慍怒的聲音自門外響起:“我看,你是舍不得皇後賞的華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