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藥片外麵包裹著的糖衣顏色是米白色的,可現在,借助中午的陽光能看清楚裡麵裝的藥片是純白的。
趁著紅燈停下間隙,談晚趕忙接過李東遼手裡的藥瓶,確實和以往不一樣。
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瓶子裡的藥全部調換了
這不是巧合,談晚很快就將譚雪裡應外合闖入自己家的事情聯係在了一起。
要是這兩件事真的有關,那談晚就能斷定與譚雪裡應外合的人是想置自己於死地。
對了,如今韓貝雅與自己住在一塊兒,該提醒她留意外送的吃食,彆被人摻了東西才行。
隻不過現在她搬離了那裡,酒店監控多人流大相對也比較安全,而從對方費儘心機換自己藥的行為看來,應該沒想過與自己發生正麵衝突,隻是在背地裡動些手腳。
而先前李東遼隻知道譚雪非法闖入,並不知道她與外人勾結的事情,這也是好事。
目前最要緊的還是眼前的案子,不能讓李東遼為自己的事情分心了。
李東趕忙追問,打破了談晚的思緒“最近你的副駕駛坐過誰??”
“沒帶過任何人啊。”談晚儘可能表現出輕鬆的表情,然後呆呆地用手指指向李東遼,“隻有你常坐我車的。”
空氣仿佛靜止了,李東遼伸手一個腦瓜彈在談晚頭上“你是白癡嗎??”
談晚吃了痛,卻捂著額頭哈哈大笑與李東遼打趣起來“李東遼你現在是玩笑都開不起了是吧,我現在可是你上司,這是你對上司的所作所為嘛!”
“這藥你到底吃過了沒??”李東遼恨鐵不成鋼,“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我得拿一顆去醫院檢驗看看是什麼藥,彆到時候吃死了都不知道。”
“這隻是備用藥,我常吃的那瓶一直在包裡,全天跟著我不離身的。”談晚將藥瓶丟進包裡,“現在凶案得排第一,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再說吧。”
紅燈閃了幾下變成了綠燈,隨著車子重新起步,再也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大約又行駛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穩穩停在發現王義屍體的不遠處。
下了車,順著河道朝下遊看去,目光所及之處就能看見第二具女屍擱淺的蘆葦蕩。
拆遷矮房這塊兒人煙稀少,據說90%的拆遷戶已經搬走了,留下的不是釘子戶就是一些不滿意拆遷條款的居民,寥寥無幾地住在這周圍。
這天是陰天,這河邊的矮房區依舊一潭死水般,死氣沉沉的沒有絲毫人氣。
李東遼一下車,回憶起那天晚上看見屍體的經曆,就感到背後一陣發涼“這鬼地方怎麼白天也這麼嚇人。”
在附近走了幾步,發現先前碰到過的流浪漢就住在河邊附近的小屋裡,怪不得那天能撞見屍體,原來他家就在這附近。
靠近房子,就立馬聞到一股垃圾腐爛的酸臭味。
換做一般人肯定被這味道勸退了,最容易反胃的李東遼,被這幾天的屍臭連續暴擊了幾日,甚至都感覺垃圾的酸臭味也就那樣。
身後一阿婆提著菜籃子經過,看見兩人杵在這裡,便問了一句“哎你們找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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