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聽見走廊儘頭傳來高跟鞋噠噠的聲音。
聽說新娘出事了,原本在一起喝茶坐著的雙方父母都趕來了。
來晚了的夫人和老爺著急忙慌地往新娘室趕來。
夫人身著典雅高貴的旗袍,穿著高跟鞋不方便快走,心又很急不得不走快。
在老爺的攙扶下,兩個老人家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
錢昭兒布置的‘死亡現場’還沒被清理乾淨,四周的血和道具刀都還在。
這一刻再也沒有什麼名門貴婦,隻有心係女兒的可憐母親。
原本錢昭兒的刀被她拔下來了,後來她又嫌拿在手裡麻煩,順手又把它給沾了回去。
所以當夫人看見自己女兒的時候,還以為女兒胸口上真的被人插了一把刀。
“昭兒啊,女兒啊!”夫人喊著跑到錢昭兒麵前,遠遠看到這一情景,嚇得險些昏過去。
離的最近的伴娘,方文茵扶住夫人,連忙解釋“夫人彆怕,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起初夫人和老爺還不相信,直到錢昭兒也開口澄清。
確認了孩子聲音堅定有力,不是真的被捅了,他們這才緩了過來,相信了這是假的。
這老兩口被嚇得不輕,可還保持著表麵的體麵,隻說“你把你媽媽嚇得不輕,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
除了新娘父母以外,新郎的母親也被嚇得夠嗆。
新郎趙毅德是單親家庭,母親是鄉下的粗野農婦,脾氣火爆又容易咋呼。
見未來兒媳這樣瞎鬨,趙媽覺得十分晦氣,雙手揮舞著叫嚷起來“哎呦我滴親娘嘞,馬上要結婚了還見血,多晦氣啊,兒子,你也不管管你這媳婦!”
錢趙兩家,原本就是不同階級的家庭。
要不是看在女兒喜歡那趙毅德,否則錢夫人和錢老爺斷然不可能與這樣的人家結為親家。
錢夫人對趙毅德和他那個媽都不滿意,覺得他們粗鄙野蠻。
可還是那句話,奈何不住女兒喜歡。
為了兩人結婚,錢家又是幫著辦酒席又是給錢買房子,一條龍全部幫他們辦好。
人家都是嫁女兒收彩禮,他們可倒好,嫁女兒貼錢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還賴上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親家。
趙母吃了大半輩子的糠咽菜,兒子也是個沒什麼本事的。
兩人能在大城市定居,又能有車有房全靠錢家,偏偏趙母不將這些好處歸功於錢家扶持。
趙母反而覺得如今能有這樣的好日子,全是兒子的功勞。
在大城市有了豪宅豪車,還能娶城裡的姑娘,全是自己兒子有本事。
原本大家日子混著混著過下去也就算了,偏偏趙母又是個挑事的,一會兒嫌棄兒媳花錢大手大腳,一會兒又嫌她腰肢太細未來不好生養。
對於這位奇葩的親家母,錢夫人忍了多時,今日實在忍不住了。
隻聽錢夫人嗤笑一聲,陰陽道“就你那兒子還想管我女兒?你兒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錢家給的,他憑什麼管教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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