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月手下的人服從性都很高,談晚說等,幾人也不多問。
兩三個高個子刑警,在談晚身後一邊一個,像保鏢一樣站著,一聲也不吭。
會議室內,趙毅德渾然不知外麵發生了什麼,隻感覺自己身處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會議室沒有窗戶,四麵都是牆壁。
在封閉空間裡待久了,讓人下意識地想要離開。
頭頂和四周的燈泡都十分刺眼,不斷地發出耀目的光芒。
在這樣的環境下呆久了,趙毅德覺得頭昏腦漲,腦丘劇烈的漲疼感占據了他整個大腦。
房間裡沒有鐘表,安靜的讓人心裡發慌,仿佛自己被外界隔離了。
已經分不清時間過去多久了的趙毅德,在此刻逐漸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趙毅德隻感覺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那位說要給自己換杯熱茶的警官又進來了。
趙毅德心裡期盼地朝他手心看去,隻見那位警官沒有帶熱茶進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錄像光盤和便攜式筆記本電腦。
等待期間,趙毅德又冷又口渴,意誌力逐漸到達崩潰的邊緣了。
“警官先生,我的茶還沒好嗎?”他搶先一步問道。
“酒店的燒水器出故障了,已經在修了,很快就好。”阿德皮笑肉不笑,將光盤放進了筆記本電腦的光驅內,“趙先生,請看下這個。”
視頻內容很簡單,就是那台對著新娘準備室的監控錄製到的畫麵。
事實上這個視頻夏知月已經給趙毅德看過了,趙毅德當時就說,他進屋前新娘錢召兒就已經倒在地上了,不是他乾的。
“這個視頻你們不是讓我看過了嗎?”趙毅德用儘力氣咽了一下口水,試圖滋潤乾涸的喉嚨,“你們老大呢,我要見她!”
“老大有事現在沒法來,趙先生您再等等。”阿德將電腦留下,轉身就要走。
趙毅德千盼萬盼,好不容易等來一個警察,可還沒說幾句就走了。
“等等等等!”趙毅德趕忙叫住了阿德。
“還有什麼事嗎,趙先生?”阿德回頭。
隻見趙毅德抬頭看了看房間出風口,用手指了指“房間裡太冷了,能幫我調高一些溫度嗎?實在是太冷了。”他重複道。
阿德“哦,酒店用的是中央空調,製暖溫度都是一樣的,沒辦法調整。”
趙毅德咂吧了一下嘴,欲言又止“行吧,那水快點給我。”
“等熱水器修好就給您,您再等等。”
阿德就像橡皮糖一樣,對付趙毅德的話除了沒辦法就是再等等,極限拉扯又毫不作為,還讓趙毅德沒話可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趙毅德坐立不安,在硬板凳上坐久了感覺腰背酸得很。
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雙手不斷搓著身體,試圖麻痹自己。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趙毅德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理智也逐漸走向崩潰的邊緣。
談晚坐在會議室門口的走廊上,半躺著閉目養神“過去多久了?”
阿德看了看時間,回答“快一個小時了。”
談晚繼續閉著眼,又問“嗯,你剛才進去,趙毅德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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