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轟出去,關上了廚房的門,她趕忙掏出手機查怎麼煮梨湯。
跟著教程一步一步來,先是將碭山梨的外皮削了。
以前談晚吃水果,要麼不削皮直接吃,要麼都是用自動削皮器削的。
可她翻遍了廚房內大大小小的櫃子,厲覺這兒估計沒有那種東西。
她將目光放到水果刀上,拿起刀,學著印象中母親為自己削水果的樣子,一手握著梨一手握著刀子。
南方沒有暖氣,廚房本來就冷。
梨被水龍頭內的冷水清洗過後,表麵上還帶著冰冷刺骨的水漬,握在手裡久了,手指很快就被凍得又紅又冰。
“真是倒黴,我怎麼會說出給他煮梨湯這種話,自討沒趣!”談晚一邊削,一邊暗暗回顧,“早知道我就說幫他泡杯薑茶驅驅寒了”
談晚注意力不集中,削水果的刀子不慎劃破了手。
大概是太冷了,手指被凍的沒有了知覺,剛劃破的那一刻她都沒感覺到疼痛。
直到在看到案板上有血點滴落,談晚才注意到自己手指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正順著手指滴流著。
剛巧楊管家不放心,前來廚房查看談晚的情況。
“哎呦喂,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呐。”楊管家從廚房一個小矮櫃裡掏出了創可貼,“這刀口可不淺呐啊!”
“沒事兒。”談晚用純淨水衝洗了一下傷口,接過楊管家手中的創可貼將手指包好,重新拿起水果刀。
“您歇著去吧,接下來的我來弄。”楊管家笑眯眯地,又說,“先生回書房了,不會發現的。”
雖能這麼乾,可談晚也不想占彆人的功勞作殷勤。
談晚搖搖頭“楊叔幫我削一下梨,還是我來煮,時候不早了您還要回家呢。”
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快要零點了。
既然談小姐這麼說了,楊管家也沒有推辭“那好吧。”
楊管家在削水果,削的同時還不忘教談晚削水果的技巧“刀口要平些,用拇指推動就容易些,要是刀刃卡住了果肉,就會頓。”
談晚看楊管家技巧如此嫻熟,又問“以前楊叔一定經常削水果給他吃吧?”說的是厲覺。
聽到此話,楊管家輕輕一笑“先生不愛吃水果。”
“怎麼會,剛才他聽到梨湯之後,硬是把我拉下樓給他煮呢!”
“那是因為談小姐您答應先生要給他做,先生惦記在了心裡才非要吃的。”
楊管家和這位小姐生活的時間不久,卻也發現了她在感情方麵是個愣頭。
生怕她沒聽懂這話裡頭的重點,楊管家又說“重點不是梨,而是談小姐你。”
談晚“他就是愛變著法地整我。”
楊管家又笑“我跟在厲先生身邊十幾年了。
先生是不愛人在莊園裡過夜的,除了江醫生以外,先生也沒有再帶其他人回來過。
談小姐你明白嗎?”
“明白什麼?”談晚聽不明白。
楊管家想說厲覺冷僻,說他不近人情?
“您彆看先生不常與人來往,可實際上他在各行各業都有人脈,要想整死一個人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同理,更不會單單因為要監視某個人,才將那個帶回莊園留在他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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