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再一次繞回來了。
從一開始,報案女子就一直在說殺人的是自己丈夫。
可一旦要她拿出證據,徐蕾卻空長一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報案女子一問三不知,不知道丈夫去哪兒了,不知道受害死者身份。
有一瞬間,談晚都在懷疑照片的真實性。
這年頭p圖方式層出不窮,以假亂真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心想‘還得把照片送一趟去技術科,讓技術科專業的同事看下照片,有沒有p圖的痕跡。’
談晚一隻胳膊架在桌子上,拿手抵住太陽穴,略微感覺到有些頭疼。
按照工作流流程,隻有看到死者的屍體、或者有明確受害者的情況下才能立案。
從來還沒有隔著一張照片確定死者從而立案的情況。
隔著照片沒有辦法區彆事情真假,法醫沒有辦法驗屍,就連鑒定科也沒辦法對現場勘驗取證。
“之前我的同事和我說,你曾經和我同事說”談晚皺著眉頭,“你覺得你的丈夫不是你的丈夫,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好說,隱隱約約有的感覺,總覺得身邊的這個人一夜之間變得既陌生又熟悉,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徐小姐。”談晚用力抓了抓頭,頗為無奈,“和警察說話得有證據,不能光憑感覺。”
說到這裡談晚突然聯想到了厲覺。
要說改變,厲覺對自己的態度貌似也是一夜之間改變的。
因此當徐蕾說覺得身邊人像變了一個人的時候,談晚覺得不算什麼奇怪的。
她還安撫徐蕾“人改變是正常的,人生的每個階段都是多變的,會不會是你精神太緊繃了呢?”
徐蕾咬住了嘴唇,不甘心地看向談晚,直言問道“警官還沒結婚吧?”
“怎麼了。”
“除了我丈夫他自己以外,最了解他的人就隻有我了。
我最近都在懷疑,我的丈夫已經”徐蕾沉默了片刻,才張口說道,“已經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東遼從審訊室門外進來,在談晚耳邊說了幾句。
“新記的人說趙亮今天沒來上班,我還讓小何去趙亮家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已經報失蹤了。”
談晚看了一眼李東遼,又朝徐蕾看去“徐小姐,你知道你丈夫現在在哪兒嗎?”
“我不知道,今天早上他一大早照常去畫室,到現在我都沒見到他。”
“手機聯係過嗎,電話能打通嗎?”
“打不通,在我報完警在樓下等的時候就打過他電話,一直顯示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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