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技術科花了很久時間,將鞋印進行了分析比樣。
空調壓縮機上的鞋底是波浪形的,鞋碼為4碼,而根據葉楓工作室裡找到的鞋子進行對比,發現葉楓的腳碼是47碼,因此得出結論,空調壓縮機的鞋印不是葉楓,而是其他人的。
但由於可以對比的鞋印樣本不多,暫且無法判斷是什麼人的鞋印。
開會的時候,有人分析也有可能是小偷:“像這種藝術館經常會被小偷盯上吧?
入室盜竊被人發現,所以痛下殺手?”
李東遼:“可凶案現場並沒有小偷盜竊的痕跡,所有的櫃子都沒有被撬開的痕跡,就連畫也一幅沒動。”
“那就是還沒來得及偷,剛翻進屋內就被發現了。”
李東遼:“既然想要逃跑,又為什麼要殺人?”
“我覺得應該是那位趙先生在第一時間抓住了小偷,情急之下,小偷為了掙脫所以反擊咯!”
李東遼:“根據照片上受害者的傷勢來看,凶手連續捅了十幾刀才罷休,要真按你所說他隻是為了逃跑,那刺一下兩下就能脫身了,為什麼會刺這麼多下嘞?”
“一定是趙先生死命抓著凶手不放,所以凶手就不斷地刺,直到受害者放手為止。”
李東遼:“就照片上的出血量來說,一個人不可能在被連續被捅十幾刀之後還不鬆手的,從生理層麵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再說了,受害者沒有必要對一個剛進入室內還沒來得及偷盜的小偷這麼執著,根本沒必要啊。
談晚坐在會議桌的頂端,雙手環在胸口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辯。
就本案最關鍵的問題有兩點:屍體在哪、凶手要如此乾淨清理地板的原因。
這一切的關鍵點就在葉楓身上,隻要找到葉楓,一切都將慢慢清晰。
下了會,李東遼帶著葉楓的合作夥伴來了。
葉楓的美術工作室是和彆人合夥開的,據了解,場地建築以及硬裝軟裝部分由合夥人出資,藝術品的創作和展覽由葉楓負責,受益五五開。
合作人姓王,前段時間在外地出差,直到今天早上才回到a城,剛下高鐵還沒來得及放行李就被李東遼叫到警局。
談晚麵對他坐下,翻開手裡的資料:“不好意思啊王先生,打擾你寶貴時間了,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姓王的男子笑了笑表示沒乾係,拿起桌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才不急不躁地問道:“電話裡,李警官說是有關葉楓的事情,他是......犯什麼事兒了嗎?”
李東遼將照片放在桌上,推到他麵前。
“昨天有人報警,說在藝術館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王姓男子拿起桌上的照片,看完後瞬間瞪大眼睛:“你們是想說葉楓殺人了?”
他緊皺著眉頭看照片看了很久,放下後又揉了揉眼睛,照片上的血腥讓人不忍直視,便推開了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你認識嗎?”談晚問,“你是葉楓的合夥人,以前有見過這個男人嗎?”
“我也不是很確定,我經常出差,在藝術館和葉楓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每次都是葉楓辦畫展的時候我去捧場,每次參加畫展的人會很多,也許這人來過,但我記不得了。”
“再仔細想想,照片上的人姓趙,是一個記者。”談晚也不急,慢條斯理地引導他深入回憶。
“記者?”聽到這個職業,王姓男子臉上立馬露出了異樣的神情。
“聽你語氣挺吃驚的。”
“呃,我隻是覺得這兩個字和葉楓特彆不搭哈哈。”
“怎麼說?”
“葉楓雖然經常開畫展,卻不是很喜歡被媒體采訪,明明通過媒體造勢能吸引更多客戶,而更多的客戶就能產生更多的金錢,可那家夥抵抗媒體到了極點。
他第一天畫展開幕的時候我叫了兩家媒體來,後來葉楓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人趕了出去,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例如閃光燈會破壞藝術的質地、改變藝術的本質什麼的。
不過後來我也慢慢習慣了,好像搞藝術的多多少少身上都有些怪癖,我也認了。”
談晚繼續問道:“那他身邊還有什麼仇人嗎?”
“據我所知是沒有的,葉楓這個人舉止投足都很有氣度,對彆人始終帶著微笑,家庭氛圍也很和諧,他悶頭作畫不和其他圈子有交際,這種不會觸碰彆人利益的職業根本不會碰到什麼仇人。”
男人說完話,談晚腦海中就浮現出第一次見到葉楓時候的場景。
葉楓的才華、財力以及氣質方麵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的。
然而,談晚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徐蕾的麵容,她曾經說過葉楓很恐怖這類的話。
談晚又問:“你剛才說葉楓對家庭很好,你見過徐蕾?”
“隻在結婚典禮上見過他老婆,之後因為工作忙,也沒什麼合適的機會一起吃飯,就沒見過了。”
“結婚典禮?”談晚快速翻了一下手裡的檔案資料,找到了葉楓和徐蕾的結婚登記時間,“那也要八年了吧?”
“差不多,雖然見不到麵,但葉楓和我聊天的時候經常會說他家裡的日常,說其他老婆的時候臉上幸福的表情根本藏不住常常讓我羨慕,畢竟我都快四十了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無意間得知男人對葉楓很熟悉,這個發現讓談晚覺得很驚喜,於是接著問:“那最近兩年,你有覺得葉楓身上有什麼改變嗎?”
聽到這裡,男人愣了一愣,然後才說:“有一段時間他消失過一陣子,我也聯係不上,聽說是電子商務乾不下去公司倒閉出去散心了,等他回來之後再見他,的確像變了一個人。”
“詳細說說,你覺得哪裡改變了?”談晚盯著男人,手裡拿著筆準備記錄。
“我這人有個毛病,一喝起酒來就喜歡回憶往昔,以前葉楓偶爾會嫌我絮叨可還是會接我的話陪著我聊下去,現在他是完全不提那些往事。
後來我就自己亂猜,大概是公司破產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在那樣的打擊下性格改變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