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就算她向檢察院提供了決定性的證據,也不至於被他報複這麼多年。
之前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他不斷在質疑當年提供的證據是否真實,當時談晚隻覺得他是無中生有,可厲覺不可能無緣無故提起錢,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該怎麼調查這件事呢談晚一時間感覺無從下手。
厲覺身邊的好友看似不少,可真正獲得他信任並且對他最了解的能有幾個呢?
想了半天,最後腦袋裡浮現出了何醫生。
自己能被厲覺一直拿捏到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厲覺手裡有她近幾年所有在精神科就診的記錄。
而記錄是何醫生給的,他是唯一參與厲覺計劃的人。
嗯,還是要從何醫生那邊切入。
車子一路開回了莊園,談晚早就習慣和厲覺鬨矛盾了,本以為今天吵完之後他又要和自己冷戰個幾天。
車子穩穩停下熄了火,談晚伸手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拉了幾下車門,門卻打不開。
當談晚轉頭看向厲覺,隻見他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目光微垂,一語不發。
她就這樣陪著他坐著,耐心地等著他解鎖車門。
“今天是我不好,彆生我氣。”
他語氣平淡,卻一字一句都是妥協,“晚上你自己睡,我出去一趟。”
隨著他話音落下,車門也在同一時間解鎖。
談晚默默低下了頭,不再多問,隻是溫溫回答了一聲“好。”然後開門下了車。
施靜芊聽見了厲覺的車開進了莊園,睡衣都來不及換,激動地跑了出來。
看見隻有談晚後,失望的表情絲毫不掩飾“怎麼就你回來了,表哥呢?”
這幾天談晚連著在警局忙了兩個通宵,忙昏頭了,都快忘記家裡還有一個麻煩鬼。
“靜芊,快回去睡覺!”身後,施靜芊的媽朝她們走了過來,“都快12點了,你再不睡皮膚可就要壞了。”
“可是”施靜芊看了一眼門外,久久等不到厲覺,隻好罷休轉頭走了。
談晚看著錢二夫人,說“您還在啊?”
“談小姐這話真有意思,這是我妹妹兒子的家,和我比起來,談小姐才是那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外人吧?”
太晚了,談晚累得很,看了一眼她懶得和她爭辯。
可就當談晚避開準備上樓時,卻再次被錢二夫人擋住了去路。
錢二夫人“你和小厲不是情侶關係,一個優秀成功的男人有幾個情人也是情有可原,但談小姐是警察,要是你們警局知道你在外麵做有錢人家的情人,會不會辭退你呢?”
今晚原本就煩,談晚心裡本來就窩著氣,聽到錢二夫人這麼說,不滿的情緒瞬間上了臉。
她會這麼說,估計不知道厲覺也在警局工作。
“我勸你不要自作聰明用造謠威脅一個警察,尤其這裡是我的地盤。”
談晚冷笑一聲,“你有幾斤幾兩厲覺都和我說過,但我有幾斤幾兩你不清楚,你要是敢亂說話,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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