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露也愣了一下,心裡琢磨著這話的意思。
他站起身,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淡雅的白色旗袍遞給寧露,讓她穿上,自己則轉過身去靜靜等待。
寧露一眼就認出這是老蘇繡的款式,針腳細密,手感柔軟,當年肯定是價值連城。
寧露仔細看了看,衣服的邊角確實有些泛黃發舊了,但衣服還是乾淨整潔的,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茉莉香,看來保存它的人真是下了不少心思,而寧露穿在身上正合適。
陸岩風轉過頭來,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他把手套摘下來放在桌子上,手指在茶盞的瓷紋上輕輕撥弄著。
寧露看了一眼茶壺,心想這茶估計都涼了,於是便起身重新泡了一壺。
陸岩風看著寧露泡茶的手法,似乎有些意外,“你還會泡茶呢?”
寧露笑了笑,恭敬地彎了彎腰,說家在蘇州,對茶藝還算了解。
陸岩風一聽,眼裡頓時亮了起來,問寧露多大了,寧露說十八。
他笑了笑,眼角笑出了幾道細紋,“真是個美好的年紀啊。”
寧露時不時地偷瞄他一眼。
陸岩風看起來真的一點也不老,背脊挺得直直的,穿著簡單的西裝,寧露湊近一聞,他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水墨香味,真是說不出的儒雅和貴氣。
他見寧露一直愣神,就問她叫什麼名字。
“寧露。”
他沉默了一會兒,“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回老爺,是取自李白《清平調詞三首》。”
他看著寧露,神態很溫和,“以後彆喊我老爺了,我叫陸岩風,在沒人的地方,你就叫我風叔吧。我睡眠不好需要服用安眠藥,你住在旁邊的月下閣吧,那裡日夜都有人巡邏,有事你就吩咐他們。”
寧露望向屏風外麵,雕欄玉砌間有一座小閣樓,和陸岩風的庭院緊挨著。
寧露有些膽怯地望著他,“風叔,那,我要和您一起睡嗎?”
他沒想到寧露會問這個問題,摸了摸她的頭,“你還太小。”
……
到了晚上,院子裡靜悄悄的。
庭燈滅了大半,陸岩風吃了安睡的藥,寧露把最後一絲燈光也熄滅了,正打算離開。
突然,一道黑影閃到寧露身後,大手捂住了寧露的嘴。
寧露劇烈地反抗起來。
陸弘禹那帶著惡意的低語傳到寧露耳朵裡,“再亂動,我就當著他的麵把你辦了!”
下一秒,寧露就被抵在了屏風上。
紫檀屏風被月光照得朦朦朧朧的,陸岩風就在裡屋休息,近得寧露都能聽到他起伏的呼吸聲。
寧露嚇得臉色發白,眼睛裡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害怕,泛起了淚光。
陸弘禹粗糙的手指在寧露的肌膚上細細地摩挲著,“告訴我,那個老東西碰過你嗎?”
他反手掀開了寧露的衣服,往裡探了進去
突然他心情大好,大概是因為知道陸岩風沒碰她。
寧露差點哭出聲,小聲地哀求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