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玉終究沒能在寧衛東這裡拿到任何承諾。
男女之間,所謂的段位,拿捏人心如何厲害,說白了就是比誰更放不下。
寧衛東對她不在意,便是這女人有千條妙計也是白搭。
等到晚上,吃完了晚上飯。
外邊天都黑雷,寧衛東借口出去消消食,順手拿上手電筒,溜溜達達,出了院子。
心裡有些急切的想看看,地窖下麵究竟是否還藏著更隱秘的暗格,不由加快腳步。
順阜成門大街走著,遠遠就看見前邊工地上燈火通明。
寧衛東有些意外,之前到這個時間早該停工了。
再走近了一看,工地上竟不知道從哪調來了幾盞探照燈,還多了兩台挖鉤機,直接開進工地,轟隆轟隆的,一鏟子下去,就推倒一大片牆,一台機器頂好幾十個工人掄大錘。
這邊看熱鬨的人比白天更多,除了老爺們兒還有不少吃完飯湊趣兒的女人。
差不多當西洋鏡看,還有兜裡揣著瓜子來的。
寧衛東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突然加快拆除速度。
卻是暗暗慶幸,白天他還盤算,三天後才會拆到齊佳最那間屋子。
留給他們的時間還有兩天。
現在這架勢,哪還有兩天,最多明天下午,就能把地麵推平了。
甭管什麼想法,今晚上是最後的機會。
寧衛東舔了舔嘴唇,從看熱鬨的人群裡退出去,進了旁邊的胡同。
倒也不用鬼鬼祟祟的,自從裡邊的人都搬走了,黑燈瞎火的常有人到裡邊去方便,有小的,有大的,沒人在意。
寧衛東沒點手電,輕車熟路的走在廢棄的胡同裡,能感覺到挖鉤機工作時,地麵傳來的輕微震動,他腳步更快。
很快,來到那座院子附近。
寧衛東沒大咧咧直接過去,依然留個心眼,先到旁邊院子,順著牆頭翻上去,默默地觀察了一陣。
下麵一片漆黑,沒有一點光亮,也沒有不正常的動靜。
寧衛東仔細觀察片刻,皺了皺眉。
居然沒發現有人蹲守在附近。
他之所以等到天黑才來,就是防備張金發那邊在這裡守株待兔。
卻不知道,張金發在‘動擼子’和“認慫”之間明智的選擇了後者。
張金發的日子過的相當滋潤,一個月各種收入大幾百塊,住著獨門獨戶的小院,家裡一個媳婦,外邊掛著情人,犯不上跟人搏命。
況且挨打的周武自個都認了,他還拔什麼份兒。
到頭來,寧衛東的各種防備,各種小心謹慎,都成了獨角戲。
大冷天的,他足足在牆頭上蹲了七八分鐘,腿都有點麻了,這才翻了下去,直奔地窖入口。
因為白天來過,也算是輕車熟路。
卻怕裡邊藏著埋伏,先拿手電往裡照了一圈,確認沒人才順梯子下去。
然而,就在寧衛東下來之後,卻是皺起眉頭。
他拿手電一掃,地麵竟然出現了金屬反光!
寧衛東“咦”了一聲,連忙仔細檢查。
發現地麵上落著那些袁大頭居然還在!
寧衛東不明白了,難道張金發已經富到這種程度,看見大洋都懶得哈腰去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