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原主,彆彆扭扭的,聽到這種話,就算心裡覺著對也得頂撞回去。
卻不明白,王玉珍是他嫂子不是他媽,有些話、有些事,是可以不說、不做、不管他的。
……
與此同時,整個大雜院,每家都在談論寧衛東。
原先寧家老三能打架也是出名的,但畢竟年紀小,又去東北幾年,遠不如周坤有威懾力。
剛才白鳳玉和白鳳琴也在人群中。
白鳳琴還是年少心性。
這個年代男人打架是家常便飯,社會風氣對打架也很寬容,隻要不出人命,或者重傷殘疾,很少驚動派所。
完全不像後世,千方百計馴化男人的野性,出手之前得先考慮銀行卡的餘額夠不夠賠的。
“姐,寧衛東是不是練過武?他咋那麼厲害呢~我都沒看清咋回事,那個大塊頭就趴下了……”白鳳琴眉飛色舞,比比劃劃的,眼睛裡閃著星星。
全然忘了,她昨天還說寧衛東是傻大個、沒腦子。
白鳳玉倒是沒什麼,她早就過了這個年紀,能打在她看來不算多厲害。
但也不得不說,剛才寧衛東站著,睥睨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周坤,那一幕還是相當能觸動人心的。
她卻無暇去想這些。
寧衛東穿越過來,突然收回了從黑簽會籌的二百塊錢,白鳳玉可就坐蠟了。
眼瞅著再過幾天就到日子了。
想到這裡,白鳳玉深吸一口氣,糾結的向後院的方向望去。
……
次日,星期四。
隔了一宿,人們該乾嘛乾嘛。
昨天的事隻是偶爾提起,當成一個談資。
周坤不知是沒完全恢複,還是臉麵上掛不住,一早上也沒出車。
轉是白鳳琴,出門上學時,朝寧衛東住的防震棚瞧了一眼,撅了噘嘴,一甩辮子,向外走去。
今天寧衛東休班,一直睡到九點才被尿憋醒。
實在是昨晚上寧磊那小子,跟個複讀機似得,一個勁兒問:“三叔,您真把周坤給打了?三叔,真就打了一拳?三叔,你怎麼打的,給我比劃一下。三叔……三叔……”
出事的時候,寧磊被勒令在家,並沒親眼看見。
直到半夜十一點,這小子才閉嘴。
寧衛東揉揉眼睛,在床上翻個身,發出“嘎吱”一聲。
寧磊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屋裡爐子滅了,寧衛東很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但憋了一肚子尿,不起是不行的。
況且安寧那邊還有事。
麻利兒穿上衣服,寧衛東披著棉大衣推開門,頓時寒風撲麵。
凍得他一縮脖子,連忙攏了攏大衣,準備到外頭上廁所。
卻剛到院門被人叫住:“衛東,等等~”
寧衛東一回頭,就見一個穿著深藍色中山裝,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人從後院的方向快步走過來。
不由得詫異:“哎呦,劉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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