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衛東跟著進去,白鳳玉小心把門關上,也沒電燈,摸黑道:“你可回來了。”
寧衛東猜到應該是馬家那邊有什麼情況。
白鳳玉道:“我聽你的,跟他們攤牌了……”
白鳳琴在裡屋睡著,白鳳玉生怕吵醒了她,把聲音壓到最低。
又怕寧衛東聽不清,快貼到他耳邊了。
寧衛東被她說話的氣息弄的耳朵直癢,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繞過去抱住腰,另一隻手順勢往衣襟裡摸。
卻剛碰到白鳳玉肚皮,騎了一路車子,就算是戴手套,也把手凍得冰涼。
碰到白鳳玉,登時把她涼的一哆嗦,差點“哎呀”一聲,伸手按住。
寧衛東有些掃興,這娘們兒大半夜不讓人睡覺,居然還不讓摸紮,簡直壞滴很。
誰知白鳳玉卻是心疼道:“手咋這麼涼,也不知道戴個厚手套,姐給你捂捂。”
說著把寧衛東另一隻手也拿過來,一起塞到自己懷裡。
寧衛東立馬感覺軟軟的、暖暖的。
白鳳玉輕嚶了一聲,被涼的渾身打個激靈。
有些事一旦突破了,就再不存在底線。
白鳳玉並沒有羞怯或者不適。
反倒寧衛東有些意外,隨即反應過來,反手抓握,嘿嘿笑道:“姐,還是你好。”
白鳳玉白他一眼,黑暗讓她在行動上更放得開,隻是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要說她對寧衛東,其實是有些好感的,這種好感主要源於見色起意。
當初原主剛下鄉回來,身材高大,濃眉大眼,英俊精神,完全符合白鳳玉少女時代對愛人外形的幻想。
相比起來,他家馬良就沒法看了。
尤其去年夏天,寧衛東脫了個光膀子,在院裡擦身子,一身腱子肉,掛著水珠子……
正是那次,讓王玉珍看見,對她起了防備心。
不過有心思歸有心思,白鳳玉真沒想走到現在這步,她骨子裡還是傳統思想,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哪怕馬良對她不好,她也隻想將就著過,幻想著生個一兒半女情況就會好了。
馬良卻舍了她,跑了!
“彆亂動。”白鳳玉感覺到寧衛東的手指頭亂撥弄,在黑暗中白了一眼。
寧衛東眼力極好,卻隻當沒看見,一邊繼續一邊問:“他們怎麼說?”
白鳳玉無奈,隻能由著他,答道:“他們不同意賣房,讓我搬走。”
寧衛東“嗯”了一聲,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馬家那老兩口子原先在院裡住,也不是省油的燈。
問道:“你怎麼說?”
白鳳玉道:“我說可以,隻要他們把之前你幫著還那一百塊錢拿來,我立馬搬走。”
寧衛東一笑:“他們不想給?”
白鳳玉嗤之以鼻道:“我還不知道他們的小九九,無非是想等債主那邊上來,把我給逼走了,他們再來還錢,不僅少還一百,還能把房子拿回去。”
寧衛東回溯原主記憶,這種事馬家乾得出來。
白鳳玉問道:“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寧衛東道:“沒事兒,等回頭我找人問問那邊什麼根腳。”
白鳳玉知道,寧衛東指的是債主那邊,不免有些擔憂,提醒道:“衛東,你可加小心,那些人可都心狠手辣。”
在她的印象裡,在外邊放印子錢的,都是黑白兩道,惹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