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宏交代,就算劉紅娥心理素質好一些,再堅持也沒有意義了。
楚中新乘勝追擊,很快也拿下劉紅娥的口供。
作為王宏背後主使,劉紅娥知道的細節更多,也揭開了殺死劉新文的動機。
劉紅娥也是豁出去了,當場把衣服脫了,露出身上的傷痕,嗚嗚哭泣:“這都是他打的,那個混蛋簡直就是畜生,他根本不拿我當人,打我不算,還折磨我。乾那事兒時候,不管什麼東西,手裡摸到什麼就拿什麼往我身子裡搥……我要不弄死他,早晚有天死他手上。”
寧衛東和在場的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原以為是潘金蓮,沒想到還有這個情況。
看傷痕,劉紅娥說的應該是不假的,她身上新傷疊著舊傷,不是短時間形成的。
楚中新皺眉,他沒問為什麼不離婚,為什麼不找複聯之類的。
從某種程度上,這也是劉紅娥自作自受,她自己屁股不乾淨,自然不敢聲張。
她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忍著等劉新文把她打死,要麼先下手為強。
她不想死,所以選擇讓劉新文死。
但她仍咬死了,沒供出給她提供技術支持的人。
顯然劉紅娥還抱著一線希望,隻要護住那個人,她就還有救。
她有被虐待的情況,隻要有人幫她周旋,就能從輕。
供出那個人,她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不過話說回來,劉新文已死了,話都讓她說了,是真是假劉新文也沒法張嘴反駁。
反正甭管如何,他倆都屬於是狗咬狗。
……
中午,楚中新的心情不錯,叫上寧衛東一起在廠子食堂吃的小灶。
兩個人,四菜一湯,在一個小包間裡。
楚中新一邊吃著一邊問道:“衛東,到現在這步,接下來你覺著應該怎麼辦?”
寧衛東正夾著一筷子酸辣土豆絲往嘴裡塞,嚼了幾口咽下去道:“楚哥,您這是考我,您心裡早就有數了吧~”
楚中新一笑,算是默認了。
寧衛東稍微整理一下思路道:“我覺得應該差不多了,有些事不可能儘善儘美。再揪著劉紅娥不放,就怕拔出蘿卜帶出個更大的蘿卜。到時候廠裡就不是丟人的事了……”
楚中新點頭,之前他已經跟李為兵和王國強達成了默契,在不影響廠子的情況下,把這件事解決掉。
要是再深挖下去,等於打破了默契,必然遭到那兩方的阻撓和反擊。
這種壓力,楚中新根本頂不住。
說到底楚中新隻是一個科長,跟李為兵和萬國強差了好幾級。
這次之所以有資格平起平坐,是因為有了這個案子,楚中新的權力源於事,而不是源於他本人。
所以站在他的角度,最穩妥的就是到此為止。
有劉紅娥和王宏,再加上一條投機倒把的線路,以及操作這條線的王京生團夥已經足夠了。
隻是寧衛東看得出來,楚中新對於這個結果是很不甘心的,隻是表麵上儘量掩飾,顯得風輕雲淡。
看破不說破,真要點破了隻會讓楚中新心裡更彆扭。
……
第二天,隨著劉紅娥被抓,剛成立的調查小組就地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