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我幫你解決許進山這個麻煩,我有什麼好處?”
安寧抿了抿唇,似乎下了挺大決心,小聲道:“我可以當你女人。”
她並沒說改嫁給寧衛東,她自己很清楚,以寧衛東的情況,不可能明媒正娶要她,隻能是沒名分的關係。
但安寧不在乎,實際上當初她嫁給王京生,本身也是利益權衡的結果。
現在隻是換一個男人罷了。
她並不是水性楊花,若王京生還在,她肯定不考慮。
但現在王京生進去了,估計十年二十年都夠嗆出來。
安寧可沒打算在外邊守活寡。
豈料聽她這麼說,寧衛東切了一聲:“當我女人很為難嗎?”
安寧一愣,沒想到寧衛東是這個角度。
寧衛東又道:“我一個黃花大小夥子,體格健壯,元陽未泄,你給我當女人怎麼都是你占便宜,這算哪門子好處?”
安寧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要不是有求於人恨不得一巴掌抽在寧衛東欠揍的臉上。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情道:“那你說怎麼辦?”
寧衛東撇撇嘴:“我說什麼,求人辦事就這種態度?”
“你……”安寧心裡氣苦,硬忍著沒哭。
剛才她主動說當寧衛東女人,已經把自己尊嚴剝下來。
誰知寧衛東這狗東西不憐香惜玉,還在她傷口上撒鹽。
在這一刻,她深刻體會到了,麵前這個長的濃眉大眼,說話總是笑嗬嗬的,剛二十一歲的男人,是個真的鐵石心腸。
那些從她母親那兒學來的,對付男人的法子,對寧衛東沒用。
要想打動這個男人,必須拿出更實際的東西。
想通這個,安寧按捺下無用的情緒,大腦開始飛速思考盤算,付出多大代價才能打動寧衛東。
大概兩分鐘,她深吸一口氣道:“我可以給你錢。”
“錢?”寧衛東挑了挑眉:“你覺得我很缺錢?”
放下無意義的情緒,安寧從容多了,淡淡道:“難道不缺嗎?”
寧衛東笑道:“本來是很缺,但多虧了你和王京生,現在不缺了。”
安寧一噎,聽出寧衛東暗指拿到了齊佳最留的東西,氣的胸脯起伏,不由更加惹眼:“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把我氣死了你就高興了?”
寧衛東笑了笑,表示自己真不是故意的。
安寧拿他沒轍,隻能順著自己思路繼續道:“不是一般的錢,是非常非常‘多’的錢!”
‘多’字的重音很明顯。
寧衛東表情嚴肅起來。
如果十年前,錢是真沒什麼用。
因為有公私合營,資本家仍能通過分紅,獲得遠超普通工人的收入。
為了防止小部分人過度占據社會基本消費品,推出了票證製度。
雖然額外的票證會帶來不少麻煩,卻能在最大程度上隔絕資本對廣大人民的剝削。
無法直接換取必須消費品,錢的價值大打折扣。
但現在情況又變了,錢很快會恢複它本來的屬性。
隻是寧衛東不確定,安寧所說的‘非常非常多’究竟是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