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麻雀撲棱著翅膀飛了過來,跟葉羽裳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人類,你能聽懂我們說話?]
小喜鵲在空中靈活地轉了個圈,黑豆般的小眼睛好奇地看著葉羽裳,又靈活地扭頭,[麻雀,你傻了吧,人類怎麼可能會跟我們對話。]
葉羽裳伸出手,輕輕攤開手掌,“小家夥,我能聽懂。”
誰讓她上輩子是人魚,她能聽懂海洋所有生物的語言,沒想到,陸地上的動物她也能聽懂。
它調皮地用小尖嘴輕輕啄了啄葉羽裳的手指尖,[剛剛那個小女孩,小心,小心。]
麻雀嘰嘰喳喳,[危險,危險。]
正當葉羽裳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上午的工作人員又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兩隻小鳥立馬揮動著翅膀,以極快的速度躲回了樹上。
工作人員喘了口氣,“小葉,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快點,到你的戲份了。”
葉羽裳拍了拍屁股後麵的土,緊隨其後。
下午的拍攝很順利,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上午聽到的那兩個小鳥的對話又浮現在葉羽裳的腦海。
她隱隱約約有些心緒不寧。
雖然那個小女孩隻有一麵之緣,但那小小的身影在心中總是揮之不去。
葉羽裳根據這具身體的記憶,她明白,人類並不全是壞的。
有好人也壞人。
她痛恨的,是那些為了自己利益,肆無忌憚地破壞生態環境的自私自利的人類。
她骨子裡還是善良的人魚。
第二天再去劇組上班的時候。
劇組裡出了一件驚天的大事。
小女孩失蹤了。
一群人圍在那裡,神色各異,臉上都寫滿了擔憂。
眾人在周圍尋找無果後,立馬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立馬報了警。
葉羽裳快步地跑過去,就看到昨天那個端莊的女子此時正哭得梨花帶雨,“她還那麼小,嗚嗚,如果遇到不法分子,遭受到虐待該怎麼辦?我一想到會這樣,我心揪的疼。”
一旁的女警察輕聲安慰,“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彆擔心,現在監控都是全方位無死角,就算是人販子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黎梓俊拿出黑色的證件,“刑偵大隊副大隊長,黎梓俊,請你們一會都來公安局刑偵科做個筆錄。”
說話的人一頭利落的短發,藏藍警服筆挺合身,劍眉星目,高挺鼻梁下薄唇緊抿。
他的眉頭緊皺,這已經是這個月京瀾市裡失蹤的第三個小孩了,三起案件共同之處都是小孩子半夜離奇失蹤。
“奈奈媽媽,請你再回憶一下昨晚有沒有什麼異常。”一旁的女警溫聲問道。
奈奈媽媽邊抹眼淚邊回憶,“沒有啊,我們洗漱完就睡覺了,也沒有什麼人來過,就是上午醒來的時候,陽台的窗戶是大開著,我記得我關上了來著。”
一名警員跑來,看了眼黎梓俊,開始彙報,“調取了附近的監控,監控顯示,拍攝結束後,奈奈跟著她媽媽就進了酒店沒有再出來。”
眾人的表情都短暫地流露出困惑。
那名警員接著補充道:“一直到淩晨1點,監控器顯示一切都正常。”
他短暫遲疑了下,“直到快淩晨2點的時候,監控器突然短暫的卡頓,出現了雪花屏幕,但幾分鐘後,又恢複了正常。再往後,一直到奈奈失蹤,監控器顯示都是正常。”
黎梓俊神色嚴峻,語氣不容置喙,“走,再去勘探一遍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