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查清楚這個人,他以前和朝中哪個團體有過接觸,現在還在不在那裡麵,以及他的傾向又是什麼,全部查個底朝天!
如果需要銀錢,便直接憑著我的腰牌去宮裡找內務府的掌印太監,陛下給我的賞賜還在內帑裡。”
張雲海接過名單一看,上麵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孔培文,現任皇宮禁軍左驍衛副統領。
“是!”他抱拳沉喝一聲,大步出去了。
張雲海走後,司安便端著茶杯靜靜欣賞著院中風景。
良久之後,他冷笑一聲:“想禍水東引,讓我把刀砍向皇宮?王喆,你算盤打的還真響,可惜我也不是那種愣頭青…”
呢喃過後,他立刻喚來另一個屬下。
此人名叫王琳,是那日追隨司安而來的人中,除張雲海外,修為最高的一位,此時也已經到了八品。
“大人有何吩咐!”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麵前的精壯漢子,司安放下茶杯,親自扶他起來。
“我記得你最早在軍隊裡…是夜不收吧?”
“是!遇到大人之前,屬下一直在軍中擔任斥候。”王琳回答的很乾脆。
“嗯,如此最好,那這個任務也算是讓你去乾老本行了。”司安摸著下巴,緩緩點頭。
“請大人下令!屬下定萬死不辭!”
“你有這種覺悟是好的,但我不會讓一個八品修為的強者去拚命,我還沒這麼傻。”
“錦衣衛剛剛開始整肅,這裡麵的人我根本信不過,所以隻能找你們。”
“我要你潛入戶部尚書倪海的府邸,想辦法從他身上找出一條突破口,但是不要打草驚蛇,有信心嗎?”
“有!”雖然說此時他們是處在諜報戰線上,但後者和戰場也有共通之處,所以王琳幾乎立刻就明白了司安的意思,領命而去。
安排好一切後,司安坐在書案後,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王喆,這次咱們就看看,到底是你把我這趟禍水引走,還是我把你這隻大鱉活捉!”
接下來幾天,司安終於可以騰出手來,專心擴大自己的戰果。
畢竟雖然他憑借著一股狠勁,一次性把整個錦衣衛的高層幾乎全部端掉,但組成這個機構的龐大的中底層人員卻並沒有梳理過。
這要是再不處理,到時候要辦案了讓他們在背後捅自己一刀,那樂子可就大了。
不得不說,司安在大周鍛煉出來的權術鬥爭手段,完全不是這些日漸驕橫的特務武人可以比擬的。
加上自己帶來的那幫人也紛紛被他安排到各種要職,在梳理中也無條件配合他,發揮了巨大作用。
僅僅三天,雖說陳武通直接管理的那一塊基本盤還是沒有撬開,但張雲海等人管轄的那一塊,卻已被他用儘各種手段,該分化的分化該拉攏的拉攏,該消滅的,也絕不手軟。
大片大片的頑固勢力,都被他徹底肅清!
現在可謂萬事俱備,再要辦個什麼案子,司安也已經完全不怵了。
而並沒有讓他久等,很快,這個時機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