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從懷裡掏出五六個頁腳泛黃的小本子,恭敬的交給司安。
“嘖…這下有好戲看了。”翻完賬本,司安眼中的驚色久久無法散去。
但逐漸的,這抹震驚又變成了興奮:“下去準備一下,今日早朝後,這大魏的朝局,恐怕得變一變了。”
“是!”
……
“陛下,臣以為:若是司大人當真無法接下這個案子,那麼不如將其昭告天下,吸引有才之人來破獲此案。”
朝會上,崔永又雙叒叕跳了出來。
這已經是他連續第四天催促案情進度了,目的無非就是逼著司安趕緊拿主意,因為對方不管選擇查與不查,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他就是來上眼藥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一點,但整個朝堂所有官員,要麼乾脆就是王喆那一派的,即便不是,那也是分屬其他大臣組織的黨派,但無論是哪個派係,中心目的都是要壓製皇權。
所以連續幾天,竟無一人站出來替司安說句話。
崔永說完,微笑著瞥向一旁穩坐釣魚台的司安,眼中滿是鄙夷。
“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仗著有陛下寵幸就敢無法無天,我倒要看看,陛下被逼的沒了折後,你還能穩到幾時!”他心裡想。
果然,崔永剛被不勝其擾的陸瑾屏退,便又連續跳出來好幾個大臣,其言下之意無一不是催促司安趕快破案。
陸瑾實在被這些蒼蠅搞煩了,便索性讓司安出列直接攤牌。
她就不信,有她給司安做後盾,況且這裡還是京城,那兩個王爺能鬨出什麼風浪來?
被點名的司安看到對方鼓勵的眼神後,有些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心中感歎這丫頭還是單純了些。
不過被叫出來也無所謂,因為他今天要拋出另一顆大炸彈,反擊了!
“啟稟陛下,剛才諸位大人催促臣儘快破案,臣以為其實並不急。”
司安話音剛落,崔永便急不可耐的蹦了出來:“司指揮使此言差矣,我們大家可沒有半點要催促你的意思。”
“老夫隻是想提醒你,若你無法勝任指揮使一職,不如趁早主動請辭,這樣既保全了你自己的顏麵,也不至於日後犯下禍事,還要連累著陛下的聖名一起跟著受損。”
聞言,陸瑾臉上波瀾不驚,胸口卻是一陣起伏,司安是她用一座城市換回來的,更是她力排眾議將對方放到錦衣衛指揮室位置上的,崔永這話無疑就是在打她的臉!
可她偏偏不能發作,否則史官立刻就能將這種君王與臣子計較的典型段子寫進國史中,她可不是曆代那些強勢的先帝,控製不了那支筆。
而司安聽完這句話後,臉上卻是波瀾不驚,眼中甚至還露出一絲笑意。
“崔尚書此言確有道理。”司安微笑著到。
而此話一出,無論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還是端坐龍椅的陸瑾,甚至就連跳的最歡的崔永,都是聽得一頭霧水。
這小子查案查傻了?
這是所有大臣腦海中冒出來的唯一念頭。
陸瑾臉上神色幾經變換,直到看到司安鼓勵的眼神時,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她知道,既然對方敢接這個話,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