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場景開始在每一個募兵點上演。
真金不怕火煉,對於新軍的每一員,司安真真切切拿出了完善到有些誇張的保障製度,這些東西真真切切擺在所有人麵前,做不了假。
因此,報名的人數越來越多,大家情緒越來越激烈,最後逼的錦衣衛不得不增派人手維持現場秩序。
……
“可惡!這個司安,他把戶部國帑當什麼了?!”
吏部職房:砰的一聲,崔永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瓷片混合著茶水四處飛濺。
憤怒的不隻是崔永,風風火火來到宰相王喆的職房。
“相國大人,這個司安太壞規矩!一張嘴就是十五兩的薪俸也就算了,可他居然還要給那些丘八免稅免徭役…戶部可不是他家開的!”
剛一進門,崔永就開始瘋狂輸出,不過說的內容全是給自己找遮羞布。
事實上,他們根本不在乎司安給新軍官兵定的標準有多好。
反正戶部現在被保皇派掌著,捅出再大的簍子都自有人背鍋,跟他們沒關係,他們想搞錢也有的是其他渠道。
而最讓他們不能容忍的地方,其實是司安大幅提升新軍基層官兵待遇背後的寓意!
尤其是減免賦稅和徭役,從古至今,那都是隻有他們讀書人才享有的特權!可如今卻被用在那些最基層的大頭兵身上,這成何體統!
司安這種行為,簡直是在挖他們一代代官員費儘心思在整個大魏主導的,以文製武高牆!
職房氣氛無比壓抑,但王喆卻是平靜的異常,隻是淡淡地說。
“慌什麼,困獸的垂死掙紮而已,看把你們給嚇的。”
“什麼意思?”崔永摸不著頭腦。
王喆把一份兵部線報丟到他麵前,臉上掛滿了幸災樂禍。
“據邊境探子消息:少則一個月、多則四十五天,周國就要對我們用兵了。”
“而眾所周知,周國培養一名合格步卒,哪怕是戰法最簡單的刀盾手,起碼都需要三個月,而這個時間放在其他的兵種國家,隻會更長!”
“甭管司安現在跳的有多歡,他終究隻有這一個多月,這點時間夠他乾嘛?”王喆嗤笑道。
聞言,周圍那些大臣們懸著的心立刻落地,
“原來如此…屬下明白了!”
崔永也恍然大悟,也跟著笑了起來,眾人仿佛已經看到了司安花費重金訓練出來的新軍,剛上戰場就被衝的七零八落的解氣場景。
卻全然不管一旦大魏兵敗,周國兵鋒直指京師,到時候又會徒增多少亡靈。
不過這也正常,在這幫文臣心中,自己的利益排第一,派係的利益排第二,剩下的都可以往後稍。
即便那天真的來臨,他們這些富商地主的代言人也不會有事,頂多就是換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