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司安再厲害,也無法違背戰爭的客觀規律,沒了這些東西,他拿什麼跟自己打?頭嗎?
想到這裡,蕭清漪眼神一凝,作出決定:她就不信,沒了司安這個張屠夫,她蕭清漪還能吃一輩子帶毛豬?
她甚至都懶得跟劉蘊袒露心中的真實想法,而是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
“劉愛卿言重了,司安此前,已經被大魏皇帝丟到錦衣衛指揮使的任上去了,他殺了那麼多魏國的皇宮貴族,現在估計正忙著應對他們的報複呢,哪有功夫來管邊境戰事?”
司安那次大肆誅殺皇親國戚,在魏國鬨出的動靜太大了,連帶著他指揮使的身份都傳到了蕭清漪耳中。
但那之後,司安徹底掌握錦衣衛,便大刀闊斧,將整個京城的周國探子全部拔除,好隱瞞新軍組建的秘密。
這招果然起了作用,直到現在,大周軍隊和朝堂中,都還沒有一人,知道神武軍的存在。
說完,蕭清漪還不帶劉蘊回複,便豁然起身,寒聲說道。
“傳旨鎮南關:魏國邊民刁蠻無禮,欺我守軍掠我百姓,今朕興兵伐魏,於六日後的午時開始進攻!”
說罷,她壓低聲音,滿眼凶戾:“此戰!務必要將魏國的整個南境全部吞下!如果能一路破竹,兵鋒直指大魏京城,那就再好不過了。”
“諾!”所有大臣都激動無比,對外侵略戰爭,一向是撈取利益轉移矛盾的最佳選擇,他們都能從中獲益,自然舉雙手支持,
唯有劉蘊比較清醒,看著禦台上那位表麵豪情萬丈,實則自負至極的女帝,他簡直無奈透頂。
隻想朝對方喊幾句:“我的陛下啊,魏國的君主竟然肯用一座邊塞要鎮做為代價,來把司安換回去,您覺得他可能將司安束之高閣嗎?”
但現在一切都晚了,對方旨意已下,作戰任務也已定好,他無法改變。
歎了口氣,劉蘊默默離開議政殿,回到自己的職房寫請辭奏章去了。
他見識過司安的能力,明白有這個變數在,大周軍隊這次作戰行動很難不栽跟頭。
而蕭清漪和支持她的那些將領,這絕對不會為失敗承擔責任的,到時候背鍋的,隻能是他這個兵部尚書。
他得為自己的一家老小早做謀劃了。
……
轉眼間,距離鎮南關增兵已經過去了二十七天,整個神武營,都迎來了一次徹底的脫胎換骨。
“此次開拔之前,神武營全體成員,每人都要寫下一封遺書。”張雲海站在台上,神色肅穆。
台下,趙文背挎火槍,看著自己壯實的身體,若有所思。
不僅是他,通過這一個月的高強度訓練,加上充足的營養補給,神武營每個官兵,肥的減膘,瘦的增個兒,全都變成了一水的精壯漢子。
皮膚黑的能冒油,眼睛亮的會放光。
隻是他們畢竟還沒真正經過血與火的洗禮,還稍顯稚嫩。
所以在聽到要留遺書的時候,即便張雲海每天三令五申強調軍紀,整個隊伍還是出現了一點騷動。
“肅靜!誰再說話,就自己去領五十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