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鬨到了要撤除官牧府衙的地步?”
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手指點了點桌子,發出了“噠噠噠”的聲音。
司安眸中浮現了一抹讚許的神情。
“說的不錯,我也是作這般想的。”
笑意一閃而過,司安臉色重新緊繃起來。
“嗬嗬——一位巡撫,二品大員,居然會提出來這樣的糊塗主意?”
“哪怕是真的,也是個窩囊廢,慫包蛋。”
冷哼一聲。
李文友麵容複雜。
這——
似乎也怪不得大將軍開口罵人。
這道折子上的,有點抽象在身上。
現下幾國交戰。
誰也說不準會不會下一刻便會被兵臨城下。
這位寧海巡撫居然說,要撤除官牧府衙。
那從今往後,戰馬從何處來?
沒有戰馬,如何打仗?
況且這馬匹從多到少到一無所有,總不可能是一日而蹴的事情。
此前沒想著稟報,沒想著求助,現在一開口,就要撤除官牧。
解決辦法竟然是想都不想了?
這是釜底抽薪?
可這抽的也不對啊,從吃肉到喝湯,這位巡撫不想著怎麼才能重新吃肉,竟然將鍋給掀了。
美名其曰——鍋沒了,就不會想吃肉了。
???
人乾事?
李文友歎息一聲:“這這倒是件急事兒,甚至可以說是關乎我大魏整個國家軍隊的大事兒。”
“可是——”
辦得好的確能夠立功。
辦不好豈不是容易被那位寧海巡撫將這口鍋,轉到自己身上?
李文友想到這裡,擔憂的目光落在了司安的身上。
“大將軍”
司安搖搖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可聖旨已下,無力轉圜,況且我南疆同寧海相距不遠,我也合該走這一趟,為陛下儘忠。”
聞言,李文友眼中露出了感動的目光!
“將軍大義!”
“好了,幫我去喊周老、李雲海。”
“叫他們去議事堂,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一刻鐘後。
匆忙趕來的周老和李雲海麵麵相覷。
前幾天聖旨下來的時候,兩人正巧不在府中。
回來之後才驟然聽到了陛下居然傳下了聖旨的消息。
三個人對著坐了一宿。
最後還是沒派人趕緊喊司安回來。
今天司安終於回來了。
兩個人又被喊過來。
心裡明鏡似的。
都知道司安究竟要說些什麼。
況且,兩人其實也是很好奇那道聖旨究竟下了什麼命令的。
走進議事堂,坐下。
半盞茶後。
周老最先驚聲叫道:“什麼?!”
一嗓子,將外麵守著的衛兵都嚇了一跳。
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了呢。
周老扼腕,“這!就非得是大將軍你不可嗎?”
“這可真是,可真是!”
不過,周老這句可真是後麵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隻是重複了兩句,隨後意識到聖旨都已經下來了,事情已然成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