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人氏,來我黑虎山,究竟要做什麼?”
“還有,家裡是做什麼的,人口多少?”
張二冷哼兩聲,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旁邊掰了根樹枝,有些粗,在司安麵前揮舞著,語氣警告。
張大也點頭:“沒錯,快點說,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兩兄弟挾製著司安,對視一眼,目光交彙。
心裡都是“搞到了一隻大肥羊”的激動。
瞧瞧。
這湊近了一看,都不用上手摸。
都能分辨出來,這衣服的料子不差,雖然不知道究竟幾何,但是總歸是個比他們出身高的門戶出來的少爺、公子吧?
沒錯,一定是這樣。
再看這男人一副小白臉兒的模樣,絕對是家裡有錢,才能養出來的。
不像他們,乾著土匪打劫的營生,這風吹日曬的。
不論是春秋還是冬夏,都得出來乾活。
如果沒有活兒,那可就沒有吃的了。
更彆提大魏此前國內那叫一個混亂。
現在倒是安穩了一點,百姓也有點錢了。
也更方便他們打家劫舍。
眼珠轉了一圈的司安裝作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故作害怕的抖了抖身子。
隨後開口道。
“壯士饒命!”
此時此刻,之前閒暇時候補過的輿圖知識,就從腦海當中浮現了。
一個假身份立刻被司安編撰出來。
“我我乃京畿人氏,家中是氏族農莊侍奉的佃戶。”
“主家恩典,讓我做了個少爺的伴讀,能夠和少爺一起念學。”
“隻是我天資愚笨,這些年來就隻能念了個童生,不能更進一步了。”
“這次這次,隻是路經龍虎山而已,我家中有位叔伯,正是在寧海府,年關將至,我,這次花了點銀錢,跟著一隊要去寧海府做生意的商戶隊伍一路而來。”
“我水囊空了,所以才脫離了隊伍,想著灌點水再回去。”
“二位壯士,如有冒犯,實在是對不住。”
聞言,這張大、張二兩個人禁不住皺了皺眉,隨後啐了一口。
“哈?農莊侍弄莊家的佃戶?還是個書童?”
張大隻覺得晦氣。
左看右看,看出來了這是個小白臉,平日生活肯定不差。
真沒想到,生活不差,完全是蹭吃蹭喝,蹭人家少爺的。
況且現在的書童,說是書童,誰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呢?
說不準還是個走旱路的,也說不準。
不過童生啊
這個身份,倒是有那麼點用處。
既然能考中童生,那絕對能拿出點錢來的。
張二貼近他哥,低聲開口道:“哥,好像也不算白高興,這是個童生呢。”
“說不準多榨一下,也有點子油水呢?”
聽完這兄弟兩個的對話之後,司安已經認定,這兩個的身份了。
就是土匪無疑。
就是——
司安眼底中浮現了一絲疑惑。
此處已經算是寧海府的邊緣地段了,雖然是邊緣,但也合該是方全淮的管轄地帶。
居然路上還能遇到土匪。
這真的是無語。
“哼哼,勉強算是個肥羊了。”
“老二,走著,給他打暈,帶回寨子裡,回去可得好好的盤問一下,我倒要看看,這能榨出來多少的油水。”
“要是靠譜的話,咱們兄弟兩個,也算是立了大功了,在寨子裡麵的地位,好歹也能升一升不是?”
張二聞言樂嗬嗬的狗腿湊近,“大哥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