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也彆說繼續睡覺了。
這還睡什麼睡?
趕緊起來吧!
司安和守夜士兵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激靈了一下。
士兵表情迷茫,轉過頭來:“大人我剛剛,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司安謹慎點頭,吞咽了一下口水。
臉色也是分外的複雜。
“我好像也聽到了?”
說完這句後,司安深吸一口氣。
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
“我好像幻聽了,聽到有人說,從京畿來的禦史大人,要砍人的腦袋呢。”
士兵噎了一下:“不是幻聽,應該是真的。”
兩人對視。
司安:“”
士兵:“”
“靠!”司安直接火燒眉毛,踮腳看向傳出了吵鬨聲音的街道。
“究竟是什麼情況,我怎麼不知道,陛下還派了另一位的禦史過來呢?”
“甚至還要繞過我,去砍頭?”
“管他奶奶的是砍誰的頭呢,當老子是死的不成?”
受不了了。
真的受不了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
司安直接轉頭回去,從床邊拎起了衣服,兜頭一套。
一邊穿戴一邊招呼士兵。
“快去!給我通知其他的兄弟們!來活了!”
士兵連忙挺直脊背,嚴肅回答:“是,大人!我這就去!”
回應完畢,隨後連忙轉身,推門出去了。
剩下了司安一個人在房間裡,開始從頭穿戴此前都沒有穿過的一套新鮮出爐的禦史衣服。
胸前刺繡栩栩如生。
錦緞在光下都仿佛泛著粼粼水光一樣。
烏紗帽上頭,玉帶加身。
司安對鏡自照。
滿意的點了點頭。
鏡子當中的男人風采無限,十分的俊逸出塵。
不僅穿戴好了官服。
甚至將自己的將軍總督印,以及女帝交給自己的走馬上任的官職狀書,以及那道聖旨,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個裡三層,外三層,被裹的層層疊疊、密不透風的包裹當中。
司安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裹。
想了又想。
還是沒有隨身攜帶,而是交給了隨行的一個身手最好的士兵。
讓他務必小心保管。
對於從南疆軍裡麵出來的自己人,司安還是很放心的。
馬匹已經從馬廄當中牽了出來。
司安立刻一個大跨步上去。
一行人風馳電掣的朝著動靜不小的那條街坊而去。
傳出響動,很久都沒有停歇的,是一處集市的十字路口。
占地很是寬敞。
中間搭建了一個木頭台子。
台子上麵,暗紅色和深褐色,還有黑色,交織在了一起。
湊近的話,隱隱約約可能是有那種鐵鏽的味道。
大晚上的。
因為今天月色不好,為了照明,周圍點起了篝火和火把。
影影綽綽的,照的人影子也搖曳著。
司安都還沒到地方呢,隔了老遠,就看到了台子上那挺拔站立,甚至在大冬天都裸露出了一條胳膊的壯實漢子。
看得司安牙花子都冷的哆嗦了一下。
哈口氣都能成冰渣的天氣,還敢這麼乾。
牛啊。
是真的牛人!
不過此時此刻也容不得他想什麼有的沒得。
因為那漢子手上拿的可是實打實的銀環大刀。
銀光噌雪的。
也挺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