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嘴角一抽,胡子一抖。
捧著茶盞的手都不由得緊了緊。
可人家都問出口了,總不好將人搪塞回去。
所以隻好撿著一些個不會暴露自己昨夜究竟是什麼“窩囊”模樣的話說了說。
同時還不忘夾槍帶棒的,給司安在孔思己這裡“上眼藥”。
最後說的嗓子眼兒都快冒煙了。
茶水甚至都喝完,又讓一旁侍奉的婢女添了兩次。
可是!
司安竟然還沒有到場!
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當這是豈有此理!”
魏宏“砰”的一下,喝完一口茶水後,將茶盞種種的砸在了桌子上。
因為今早兩位禦史都在,所以這茶葉,甚至是茶具,孔思己都用的是自己這裡最好的。
聽到了這“砰”的一下之後,連忙看了過去。
哎呦喂。
這可是我的寶貝茶具。
一套就價值百兩銀子呢!
老匹夫,可彆給我的寶貝茶具磕壞了!
不過吧。
這魏宏所言還是有點道理的。
時辰早已經過了一炷香了。
兩盞茶都喝完了,人還沒到。
這位禦史大人,真的是好大的派頭啊。
分明是根本沒有將自己這個知府大人放在眼裡啊!
深吸一口氣。
孔思己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畢竟他是主家,那位又是禦史。
就算心裡不滿,也不能像魏宏一樣說出口。
魏宏與他同為禦史。
自然可以隨便詆毀。
大不了回到朝堂互相上朝對噴。
可他不一樣。
沒辦法,孔思己深吸一口氣,雖然心裡不痛快,可還是假惺惺的為晚來的司安說起話來。
“可能是路上舟車勞頓,昨晚又遇到了那樣的事情,沒有休息好吧。”
“情有可原,也是情有可原。”
“這樣好了,我先讓人過去,問問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如果來不了了,那我們就改日再議。”
說時遲,那是巧。
孔思己這話幾乎是剛剛落下的瞬間。
外間就有下人的腳步聲響起來。
步伐匆匆。
走到了大廳外麵之後,低頭稟報。
說司安已經到了。
司安這樣的身份,都不需要等著通傳,自己就晃晃悠悠的過來了。
他自然是也聽到了孔思己的“解圍”言論。
挑了挑眉,隨後笑著開口道。
“不用派人過去了,本官來了。”
“隻不過是初至寧海,被街上的風土人情牽絆住了。”
“路上遇到了早食攤,香氣撲鼻,實在是沒忍住,所以帶著手下的人就卡著時間,用了些食物。”
彆的不說,司安覺得早上吃的那胡辣湯還有粉絲肉絲蔥花麵條,味道當真是不錯的。
司安回味了一下,直接當著孔思己的麵,誇讚了一番。
孔思己也是個愛好美食的人。
聽到司安誇讚之後,笑著捋了一把胡子,點頭讚同道。
“寧海府還有許多的食物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