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目光,瞬間就朝著他看了過來。
孔思己在對上魏宏的目光之後,就不由得機靈一下。
隨後訕訕的乾咳兩聲,心中懊惱。
怎麼又沒忍住,將話題拐到了彆的方向去了。
沒出息!
整天想的都是吃的!
深吸一口氣,孔思己閉上嘴,不說話了。
尷尬的都快腳趾抓地了,誰懂啊!
孔思己這邊一邊用喝茶掩飾自己的尷尬,一邊在心裡土撥鼠尖叫。
至於司安,眯著眼睛,眼神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隨後眼底泛起了若有所思的情緒。
此前,司安還沒有見過此地的知府的時候,還在心裡麵猜測,這知府可能是和魏宏“狼狽為奸”,共同定下來的這種鐵血律令。
但是現在看來
這位知府有點胸無大誌了。
很好懂的一位中年男人。
甚至更多的心思不在如何治理州府上。
而是放在研究吃食上麵。
兩個人之中,作主導的,應該是魏宏。
司安的想法不錯。
魏宏從到寧海府的第一天開始,在接觸了寧海知府的瞬間,就已經心中明了,這孔思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是有人輔佐,放在富庶之地,能夠當個為政為民的好官的存在。
可是。
現在他被下放的是寧海府這個問題和窟窿很多的地方。
那孔思己這種唯唯諾諾,被惹急了都不會咬人的溫吞性格,可就能吃大虧。
這不。
時間一久,寧海府的問題,就愈發明顯起來。
盜匪不斷。
百姓的生活問題也很大。
甚至在他來之前,都險些內城的城門,都差點被那群匪盜給強闖了。
想到這裡,魏宏調整了一下坐姿。
挺直脊背,鼻孔朝天。
魏宏自認為自己勞苦功高,尤其是孔思己,就應該給自己供起來。
若不是他用強硬的手段,震懾住了內城的百姓。
又一刻不停的抓捕那些個匪盜。
又怎麼會讓孔思己高枕無憂這些時日呢。
每天就品鑒美食,處理一些政務。
其他的問題,幾乎都是魏宏代勞。
自己於寧海府,於孔思己來說,都是立了大功的。
這樣勞苦功高的地位,可不能隨便讓人撼動。
想到這裡,魏宏不由得想到了昨夜的時候,司安非得插手自己所負責政務的時候的那種憋悶和憤慨!
豎子!
當真是可惡至極!
冷哼一聲,魏宏直接給了司安的方向一個白眼。
還是那句話。
同為禦史。
這相同的職位,可不會分出個高低貴賤了。
所以,魏宏自然也沒有必要再給司安留麵子。
因為司安從一開始,也沒有想著給自己留麵子!
“嗬——原定的時間,劉禦史卻施施然去吃早點去了。”
“剩下本官與知府大人在這裡等候,當真是好規矩啊。”
就差指著鼻子說司安沒規矩了。
“在劉禦史你來之前,我已經將昨夜所發生的事,還有你的做法言論,以及耽誤法場,從而造成的混亂狀況,全都一字一句,如實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