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半夜被偷家這事,孔思己特彆的汗顏。
說完之後,看向了司安,想要判斷一下,司安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然後他頓住了。
因為司安沒有顯露什麼表情。
他隻是考慮了一下,隨後開口詢問道。
“唔…原來是這樣。”
“不過說起來——”
司安一句“不過”,讓孔思己的心臟又提了起來。
“昨夜魏宏不是敲鑼打鼓的,慶祝自己抓到了盜匪寨子裡麵的三把手嗎?”
“不知道知府大人,究竟要如何處理這個人?”
司安笑眯眯的看著孔思己,想要得到他的回答。
孔思己頓了頓,一時之間還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呢。
因為這位“三把手”,是的的確確的“惡貫滿盈”,手上沾染了不少的人命!
可這種事,在此之前,都是魏宏來決定的。
可現在魏宏都被自己給下了大牢了!
司安又這麼問。
那肯定就得他來考慮著處置了。
思考幾秒鐘,孔思己開口道:“劉禦史有所不知,你所說的這人,名叫陳明,為人凶狠暴戾,惡貫滿盈。”
“此前有過闖入一家鄉紳當中,屠殺全家的舉措,就是因為那鄉紳不願意交出家中財產,並且想要派人出門報官,捉拿他們,所以一怒之下,將上上下下數十口人,聯通下人奴婢,都給殺了個乾乾淨淨,這人絕對不能留,也不可用劉禦史你所說的那種,以勞動來代替牢獄和刑罰的方法。”
“除此之外,他的罪責,可不止此啊。”
孔思己歎了一口氣,又將這陳明劫了軍糧的事情,告知給了司安。
司安聞言,沉吟幾秒鐘,隨後點頭。
“那看來,這人還真的是輕饒不得。”
“那就麻煩陳大人將人治罪吧。”
“按照我國律法,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好了。”
孔思己聞言舒了一口氣。
“這種當真犯了死罪的人,才是應該在菜市場當中梟首示眾的。”
司安意有所指,施施然開口。
孔思己挺直脊背,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記下了!”
司安想到了那黑虎山當中,一個比一個倔驢的王家兄弟兩個。
這兩兄弟,恐怕過了一晚上,應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兄弟,他們的三把手,已經被押送到了寧海府的大牢當中。
還有……他們的親人已經被砍頭,甚至腦袋都被人拿走了。
想來,應該是王家兄弟兩個手底下的人做的。
閉了閉眼。
司安不知道,自己此前和那兄弟互相的誓言,究竟還做不做數。
先不想這個了。
還是想想其他。
陳明的那些個兄弟,肯定是會劫法場的。
司安相信孔思己說的話。
既然犯了大罪,沾染了人命,就必須被砍頭。
司安隻答應了王家兄弟兩個,隻要他們約束自身,等到自己解決了此間問題之後,會讓他們重新變回良民的身份,和家人團聚。
可惜——
他們兄弟的家人沒了。
也不知道王家兄弟還會不會遵守誓言。
算了!
司安抬眼:“他們既然有這個膽子,敢晚上趁著月色,將懸掛在城牆的頭顱給偷走,說不準……不,應該說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劫大牢,或者在行刑的當天,劫法場。”
“孔大人,一定要加強巡邏守衛,嚴查進出寧海府的人,讓衙役還有士兵都行動起來,隨時隨地,都必須要警惕起來,知道了嗎?”
司安一項一項,將事情處理、安排了個妥當。
孔思己坐著,茶水都忘了喝,幾乎是司安說一句,他就點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