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可能不是那麼的準確。
可是——司安卻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心緒被扯動著。
內心當中,也是驟然升騰起來了一股十分不安的躁動情緒。
“總覺得好像有大事要發生啊”
瑞雪兆豐年。
今年的初雪下過了。
可雪晴過後,尚不知是何種情形呢。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無論何時何地,這苦的,也還是老百姓。
“”
無論如何心浮氣躁,最後隻化作了一聲悠悠然的喟歎而已。
也的確和司安想的一樣。
寧海府要變天了。
隻不過,這裡的變天,代指的並不是天氣。
而是——人禍。
此時此刻,王家兄弟兩個,已經暴怒之下集結了不止本寨,甚至還有其他響馬盜匪,土匪窩裡麵的人,粗略加在一起,足足有八、九百人左右。
又趁著這一周的時間,“招兵買馬”將一些個原本搖擺不定的人,都拉入夥。
現在正帶著自己手底下,新鮮、熱乎出爐的幾近千人手下,快速的逼近了寧海府內城之外十裡地左右的郊區。
數天之前,王家兄弟兩個手底下的人,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噩耗。
同時將小心用石灰包裹的,被鮮血染紅了發絲,眼睛緊閉的頭顱,從箱子當中拿了出來,交給了他們兄弟兩個。
在親眼看到了自己從小到大共同生活的家人的瞬間,王家兄弟兩個都懵了。
隨後便是猛烈的情緒反撲。
他們幾近嘔血,憤恨的下跪,也不害怕,就那麼崩潰的抱著家人的數顆人頭,如同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聲幾乎寨子門口都能聽到。
足足哭了有半個時辰,兩個人踉蹌著站起來,幾乎是瘋了一樣,怒發衝冠的,將物資當中能打能砸的東西,都給霹靂哐啷的給碎了。
老大王勇格外的暴躁。
他整個人看樣子都顯得十分的崩潰,直接喘著粗氣,大聲的開口叫喊。
神情當中充斥著陰翳和暴虐。
“為官無道,該死,該殺!殺我父母、親人,他們何其無辜,何其無辜啊!”
因為怕連累爹娘和家人,王家兄弟兩個跑了當響馬盜匪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他們聯係過一次。
就怕拖累他們,被那該死的魏宏發現。
沒想到。
這魏宏如此的是非不分。
莫說他們兄弟兩個的爹娘了。
就是連十歲不到的小侄子,那麼可愛的小孩子,都下了狠心,直接殺掉了。
天知道,王勇看到那顆小小的頭顱的時候,心中有多麼的震驚和痛苦。
小孩子都不放過。
這群狗官。
控製不住自己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
王勇大聲叫喊。
“若是再讓魏宏那狗官繼續乾下去,我們兄弟一行人,遲早有一個算一個,連帶著家裡人,都要被他砍頭!嗎的狗官!狗官!”
王勇跳腳:“若是不報此仇,我王勇,誓不為人啊啊啊啊啊啊!”
身旁的王家弟弟,倒是比王勇這個哥哥,顯得冷靜三分。
不過也是一副眼睛發紅,要冒火的狀態。
臉色難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