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遇到,最先死的會是誰呢?
肯定不是這群人高馬大的士兵。
也應該不是司安這位地位超然的禦史大人。
那不就百分百,是這位領路的了?
去死的活計,誰又敢開這個口呢?
等了足足十秒鐘,場麵還是同樣寂靜。
司安身旁的士兵見狀,不屑的眯眼嘲諷:“還真是一群貪生怕死的廢物。”
說完之後,他轉頭看向了司安。
“大人,我此前曾經親自在內城轉過兩圈,對城中道路還算是有些熟悉,不需要他們帶路,讓我來吧!”
可能是“貪生怕死的廢物”一稱呼,激起了這群人的血性。
有一個身形有些單薄,看著身子骨不算太硬朗的青年,主動站了出來。
“知府大人都已經去了,那我們自然也不怕死!”
“我成安和大人同往!”
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腰側的刀柄。
仔細看,手腕還在細細的顫抖。
司安看了他一瞬,對上了他眼中不屈堅韌情緒,微微一笑,點頭看他。
“很好,跟我來吧。”
說完之後,他們一行人朝著大獄的方向飛奔而去。
此時此刻。
酒樓。
收到了響箭的通知,立刻趕往了司安下榻酒樓的禦史隊伍隨行人員,衝上了樓梯,在小二瑟縮的身影的帶領下,來到了司安的房間之外。
打開房間。
裡麵空曠極了。
甚至在冷風當中,窗戶還在大開著。
扇葉在吱呀作響。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為官老爺帶路的小二,都沒忍住瞪大眼睛,驚聲尖叫。
“啊!怎麼怎麼會沒有人呢?”
“我我一直都在一樓大堂裡坐著,分明看到他們上樓之後,就沒有再下來過了。”
可是現在人去哪裡了?
總不能長出翅膀飛了吧?
小二是不知道當官的竟然還會輕功這種東西的。
但是禦史隊伍隨行的精兵,看到這個場麵,心下一沉。
“你下去吧。”
他對著小二說。
小二:“啊?”
小二原本還在人在眼皮底子之下消失不見的情況中震驚不已呢。
聞言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立刻點頭如搗蒜。
“欸,好嘞好嘞。”
隨後趕緊一個轉身,幾乎是飛一樣的跳下了樓。
看著人走了,留下來的這一行人開口商議道。
“禦史大人,應當和他的親衛,從窗戶離開了。”
“嗯,窗框上還有鞋印,而且我聽聲音,大獄那邊的聲音最大,想來大人也應該是帶著人去援助了。”
“怎麼說,兄弟們,咱們要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趕緊過去保護禦史大人了,不要忘記,咱們的身份和任務,陛下曾經親口下令,命令我等保護禦史大人,若是禦史大人磕了碰了,那都是我們保護不力!回去之後都要被追罪問責!”
“唉,這位禦史大人還真是不怕死,怎麼不等著咱們兄弟到了之後,再做決定呢?”
這話一出,他旁邊的一個禦前精兵開口嘲諷。
“若是咱們到了,一聽禦史大人說要去大獄幫忙,咱們會同意?”
其他人:“”
有有那麼一點道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