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是對的,但是可不僅僅是徐登他一個人私吞!
隻見徐登苦笑一聲。
“好馬還是有的,畢竟是這樣大的一個禦馬監,怎麼可能找不出來好馬,全都是這種病歪歪的馬呢?”
徐登偏頭,看了一眼了無生氣的那群病馬,直歎氣。
“還不是為了防止上頭的人看到那些好馬,才故意這樣的。”
都和人做了萬兩白銀的生意了,沒必要還將這種事藏著掖著,不叫人知道。
司安聽後了然:哦,不止你私下售賣,你的上司也時不時過來挑選好的馬牽走啊!
瞧瞧這一臉心痛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你上司把那些馬給私下賣了的呢。
難不成和我做生意的不是你?
司安在心中哼笑兩聲,但是麵色卻不顯。
這心裡猜到歸猜到。
他總不能將這心裡話給說出來。
否則還怎麼放長線釣大魚?
想要釣到大魚,那自然是得用另一套的話術。
這麼想著,司安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嗯?怎麼會這樣?是因為不想讓上麵的人看到馬?可是為什麼呢?故意讓上麵的人看到這些病瘦的馬,是因為邊關這邊兒流行這種風格的……?”
“這裡的達官貴人喜歡這種偏瘦弱的?”
徐登:“……”
難聽,這話說的太難聽了。
簡直是字字珠璣,殺人不見血!
啥好人這麼說話?
什麼喜歡這種偏瘦弱的?!
抖動了兩下麵皮,徐登表情有點難看的扯了下嘴角,“啊……嗬嗬……並非如此,是避免他們看到可以拿走換錢的健壯馬匹,就直接牽走罷了。”
唉!
這說多了都是一把子的辛酸淚!
不過吧,徐登說是這麼說了。
信不信,就全看司安了。
司安自然是信,卻不會全信的。
這種話,聽聽聲兒就算了,若真信了去較真兒,那就是蠢貨!
眼看著徐登隻願意透露出來這麼多,其他的便再不願意提及了,如此,司安便斂了斂眉目,收回了表情,也不再刨根問底,怕問多了,給人逼急了。
再說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關係,你問這麼多,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
司安也是怕徐登明白過味兒之後,察覺出來不對勁兒的地方。
所以聞言不再多言語,隻是點了點頭。
說來也是巧合,目光逡巡之間,司安突然看到了一處地方。
和蘭陽城那破敗的馬監衙門有的一拚。
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了這裡的院落,司安還以為這裡的馬監小日子過的還不錯呢。
畢竟有亭台樓閣的。
看著怎麼也像個鄉間富紳家的小院子。
沒想到,他轉頭就看到了這樣一座畫風格外不相同的地點。
是泥土磚混合著茅草,還有木頭搭建而成的。
司安心下好奇,伸手指向那處。
“那裡又是什麼地方?”
“怎的如此簡陋?”
徐登順著司安的目光看過去,隨後“啊”了一聲,“那裡啊,是咱們禦馬監轄地當中的牧馬兵士的房子,後麵還有用來收回馬匹,讓馬匹休息的兩排茅草屋子。”
說著,他看向了司安,表情有些遲疑開口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