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識月卻沒辦法這麼開口問。
於是兩人一路無話,回到了小木屋。
晚上兩人吃了一頓大餐。
尤其是司安這個因為受傷,隻能喝藥和吃些清淡湯湯水水的。
吃到烤肉的時候,眼淚都差點香出來。
這四天裡。
司安就這麼看著陸識月為自己忙碌,雪水煮茶,打獵烤肉,采藥療傷。
對於陸識月,司安是十分敬佩的。
這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第五天的時候,身穿陸識月給他的白狐狸毛皮大氅,走出了這方小屋。
四周懸崖峭壁。
若無內力的人落下來。
便是一輩子,估計也出不去。
司安按了按胸口的位置,看著外麵正在劈柴煮藥的,那眉目如畫的姑娘。
他眼中有著星星點點的笑意,輕咳一聲:“陸姑娘。”
陸識月忙碌之中抬頭,點了點下巴。
“唔外麵冷,你的藥一會就好,回屋子裡待著吧。”
司安卻搖頭:“陸姑娘,我其實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陸識月撿木頭的動作一頓,將手中的木柴丟掉了。
隨後緩步走到了司安的身邊。
“你說。”
“我身負要務,時間已過好幾天,上麵估計有很多人都在找我,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陸識月其實猜到了,可她還是忍不住心頭一緊。
清冷如雪的聲色:“可你傷還沒好。”
司安搖頭:“無論好不好,也拖得太久了,我必須回去。”
“陸姑娘很感謝”
司安是想說,很感謝陸識月這幾天的辛苦照料的。
可是還沒說出口。
就見這幾天都一副冷冰冰樣子,淡漠到司安都捉摸不透情緒的陸識月,鴉色眼睫顫抖,開口吐出了一句話。
“我救了你。”
司安:“?”
啊?
司安發懵:“對,你救了我。”
陸識月說出這句話後,白皙的臉色驟然飛上了兩團薄紅色。
“你還需要我帶你上去。”
司安:“”
這也是事實。
也是司安想要最後拜托陸識月的一件事。
從最開始相遇的時候,司安就已經察覺到了這姑娘身負內力。
懸崖並不算太高。
若是有人相助,自己是可以上去的。
什麼?
為什麼不自己過去?
那自然是因為司安的傷還沒徹底康複!
爬山半截估計都會出亂子。
司安不能拿自己這條寶貴的命去開玩笑。
所以,必須請求陸識月幫自己最後一次。
“是”想到這裡,司安點頭,語氣誠懇莊重。
“我想請陸姑娘帶我上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司安已經將自己禦史的身份告知。
就是“大將軍”這個職務還沒說而已。
所以口中的“重謝”應該能夠讓這個姑娘心動。
可惜了,陸識月聞言,卻搖頭。
她斬釘截鐵開口:“我幫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不要你謝我,我隻要你的一個承諾。”
司安聞言也正了正神色。
他頷首點頭:“你說。”
“隻要能帶我離開,在我力所能及範圍內的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陸識月笑了,仿佛溪流破冰,流水涓涓。
“你要帶我一起走。”
“我要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