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女帝陛下的慌亂無措情緒之後,華伴伴出去傳旨的時候,心裡都七上八下的。
回來後,隱秘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沁出來的汗珠兒。
從徒弟手裡拿過了一杯茶,“啪嗒”一下,放在了女帝的手邊。
“陛下——這是怎麼了?”
這副樣子,恐怕是出事了。
而且還不是小事。
女帝眸色漸深。
沒說話,也沒有喝茶,隻是將手中一直握著,都有了淩亂折痕的折子,給攤開著,扔在了書案之上。
大著膽子,華伴伴探頭一看。
後瞳孔震顫,呼吸急促,冷汗出的更多了。
華伴伴無意識的,將密折上麵所寫的消息,逐字讀了出來。
“司安於方全淮所管轄的西山村遇韃靼人,護衛死傷,本人墜崖,生死不知,已原地仔細搜尋兩天,無所得。”
華伴伴:“!!!”
完了,天塌了。
這這消息是真的嗎!
若是真的
華伴伴呼吸一滯,憂慮的目光看向了女帝。
“大將軍遇險了?墜崖生死不知?這”
這消息跟假的一樣。
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兒。
華伴伴疑惑開口:“可這怎麼可能呢?”
“您不是讓暗衛所給方巡撫傳旨,讓他派出精兵良將,貼身隨行護衛嗎?”
“有這麼些人,都能讓韃靼人傷到大將軍?!”
“這哪裡是精兵良將啊,分明是吃乾飯的廢物!”
華伴伴也要被氣死了。
這不是故意在給陛下找事兒?
那生死不明的是誰?
是司安,司大將軍啊!
這群癟三!
華伴伴都要被氣暈了,腦瓜子疼。
“陛下現在要怎麼辦啊?”
女帝也氣的頭疼,這心中對於司安的安危,也是無比的擔憂。
“怎麼辦?能怎麼辦?”
“從京畿抽調朕的人,給我連夜過去,莫說懸崖了,整個省府,隻要能找回大將軍,便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挖!方全淮!也得給朕去挖!”
“幾十歲的人,怎麼這些小事兒都做不好?”
女帝心中彆提多窩火了。
“人倒是派去了,可是從頭到尾,就一直沒有找到大將軍,最後甚至給人丟了!”
“方全淮!好一個方全淮!”
這邊兒。
司安和陸識月兩人,經過了“千難萬險”。
咳——
反正就是輾轉來回。
終於砍價打骨折,買到了一匹用以同乘的馬。
真是叫陸識月給說準了。
路上遇到的都是小村子。
都不認那些個玉佩和墜子。
還是多走了好久。
終於到了個鎮子,去當鋪換了些錢財。
才終於有銀子用了。
買了馬,和食水。
二人上路。
陸識月坐在前麵,半窩在司安的懷裡。
這也多虧司安是個受過二十一世紀教育的現代人,而陸識月八歲墜崖,崖底生活八年。
這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二人暫時都沒有想過。
都什麼時候了。
還男女授受不親?
他們兩個可沒有人願意一個騎馬,一個走路。
司安頭戴垂墜著黑色紗幔,用來抵擋寒風和飛沙的鬥笠。
陸識月帶著兜帽,整張漂亮的小臉都縮了進去。
講道理。
這東西還是陸識月建議司安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