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不再,紅袖表情冷峻。
“寒州兩位大人,看樣子也不是誠心誠意想做生意的人,而且似乎還有彆的打算。”
“我們很惜命,可不想將這條命交代在你們大魏當中。”
“將被你們抓捕的瓦剌人全須全尾的放了!”
司安眯眼,搖了搖頭,輕聲道,“你們恐怕暫時還不能離開寒州。”
這個回答,立刻讓紅袖緊握雙拳,咬牙切齒,眼白上都染上了些許的紅血絲。
“好,這就是你們大魏的待客之道。”
“要談是吧?”
紅袖伸手,指向了自己的身邊。
那團廢墟,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是還要搞出一個所謂的軍事重地,要故意引我們前去嗎?”
“哼!我們不會再上當!”
“既然要談,那就換你們去我們的地方,我帶著手下回去了,至於被你們扣押的人,記得給我送回來,少一個人,我們就免談。”
“還有,我會讓人在外守著,你們隻能自己來,任何一個隨行的人都不許帶。”
說完之後,斬釘截鐵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周圍的那些士兵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誰也沒敢阻攔。
這場鬨劇就算是暫時結束了。
等紅袖一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後。
此前便心中存疑,有些疑惑司安這突然冒出來的家夥身份的李闕,鬆了一口氣,轉頭張口。
“好了,既然這群人暫時穩住了,那不如我們現在就趕往禦史大人所下榻的客棧,將你的行李帶回來。”
李闕表情笑眯眯,看起來帶著點憨傻,但其實眼中閃過了一抹精明的光,“此前是不知道禦史大人已經來到了我寒州,現在知道了,總不能叫劉禦史繼續住在那簡陋且沒有布防的地方。”
“而且,後續不是還要和那群瓦剌人商討?”
“劉禦史若是住到軍營,不僅能夠保證安全,若有事情聯係,這也方便。”
李闕羅列出了一籮筐的理由。
可再多的理由,也抵擋不住本來意願。
他想要親自看一眼司安的印信,好確認他這個禦史的身份是不是真的。
看樣子,若是不親眼確認,恐怕是會寢食難安。
此時此刻,陸識月是早就知道司安丟了包裹和引信的。
身份證明早沒了。
這參軍一帶人過去,豈不是就要原地露餡?
陸識月心中升騰起了些許不安。
但麵色不顯。
隻安安靜靜的站在司安身後,伸出了手指,一直抓著司安的一片衣襟。
聞言,手指微動。
細小的觸感,司安意外的感知到了。
他心中也在考慮這件事要如何收場。
若是答應,那一行人就會浩浩蕩蕩的去客棧,不出半盞茶的時間,他此前打過的包票,就全都化為泡沫,牛皮當場吹破!
想到那尷尬的場麵,還有後續會經曆的事情,司安現在很想仰天長嘯一聲。
可他不能。
死腦筋,快轉啊!
到底要怎麼解決這件事?
難不成要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