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李闕整個人呼吸發虛,麵色發白。
顯然有點不太好了。
完蛋了。
一切,都完了
深吸一口氣,李闕表情恍惚極了。
他知曉,在自己沒有抓到最合適的機會,將司安拿下,就地斬殺後。
這件事,便已經不在可控製的範圍內。
而是朝著一個無法預估的方向,狂奔發展了。
這都是命嗎?
司安則聽到了鄭有等人的話,麵色帶上了幾分慶幸的喜色。
“我的行李,還以為丟了。”
“原來真的已經被你們拿走了。”
“將印信先拿出來吧——”說到這裡,司安餘光看向了表情略顯呆滯的李闕。
微微一下:“畢竟,李參軍一直都在懷疑我是冒充的。”
“總要讓人安心才是。”
鄭有等人聞言,先是義憤填膺的瞪了仍舊呆滯,嘴唇發白的李闕一眼。
隨後立刻從一直都隨身攜帶,小心保留的包裹當中,翻找除了一本絲綢折子。
攤開展示給了李闕看。
“李參軍,請睜大眼睛,仔細看看。”
“”
今天,是個不太平的日子。
李闕帶兵包圍司安和陸識月下榻之地。
本意是原地將人拿下。
可惜。
計謀沒有得逞。
人安安穩穩的被恭敬送了回來。
甚至,這次不過出去了半炷香。
回來,竟然還新帶了五百的精兵。
舊的議事大廳已然損毀。
重新啟用的大廳之內。
人頭攢動。
能夠在寒州說得上話的,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官,全部都彙聚在了這處寬敞的大廳當中。
垂首跪坐在地。
而他們麵對的方向,則是攤開了聖旨,正在朗讀的司安。
司安將女帝陛下交給自己的聖旨,完全念了一遍。
就和此前在寧海府威脅魏宏一樣。
當時的魏宏,都胡子抖動,就差不可思議的開口,“指責”女帝是昏君了。
因為聖旨當中,給予了司安莫大的權力。
甚至拿著那東西——
便猶如女帝陛下親臨。
便是要一劍刺死二品大員,也是使得的
所以,寒州的將領官員聽後,直接都傻眼了。
眼睛瞪得溜圓。
瞳孔高光顫動。
顯然對聖旨當中的話,是格外不可思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幅度的動著腦瓜子。
試圖從身邊一起跪著的“同事”臉上,找尋出他們究竟是不是在做夢,或者聽力出現問題的結論。
結果顯然是,沒做夢,耳朵也很好。
這聖旨,的的確確就是這麼寫的!
嘶——陛下怎麼會下這樣一道聖旨?
給與一個年輕的禦史如此大的權力。
這還做什麼禦史?
做個攝政王都不在話下吧?
若是這樣的聖旨,給與的是老丞相,或者朝中那些個元老,他們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可麵前這位“劉禦史”?
太年輕,身份也不對勁兒。
這究竟是大魏哪一家世家的繼承人?
有姓劉的世家貴族,能夠有這種資格嗎?
噢——倒是有一個年輕人,配得上如此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