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信心能夠治好,不過是這一兩天的事情,那就不必讓其他人知曉。
否則這件事必定會傳出去。
司安身邊的人並不同司安一樣,十分相信自己,若是不覺得自己這小姑娘能夠救治他們大人,自己出去尋找醫生,當司安受傷之事,可就瞞不住了。
所以本著這樣的想法,陸識月隻遮遮掩掩,在有人過來尋找司安之時,表情故作羞澀的說人同自己待在一起。
司安的親兵們可都是從南疆軍營當中出來的。
說到底也都是糙漢。
聽到個美人兒說他們大將軍和她一起。
無論白天還是夜晚。
都臉色發紅的被打發走了。
“這……這這……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暫時解除了司安親衛們的尋找危機後,陸識月守了司安足足一夜。
這一晚,陸識月想過,被司安保護的紅袖會不會出事。
可他卻無法脫身去尋找。
糾結片刻,陸識月便認定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並非出去尋找的最好時候,而且那紅袖身邊隨行的人那麼多,人若不見,必定會有很多人去寒州城內尋找。
不差自己這一個。
雖然司安受傷,可以聯想到紅袖的情況大概率也不太好。
可陸識月總不能將司安舍下去幫紅袖。
所以隻好在暗地裡說了聲抱歉,便安心照顧起了司安。
司安是在第二天午後悠然轉醒。
醒過來的時候,緩緩睜開眼,刺目的陽光讓他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手指動了動,想要翻轉僵硬的身體。
隨後便感覺身體仿佛重若千斤。
而且自己的胸膛內裡都傳來了難以忍受的癢麻和疼痛。
“唔……怎麼……好痛啊。”
原本趴伏在司安身側,守了人一天一夜的陸識月,驟然聽到這聲輕哼,連忙起身,又驚又喜的將人攙扶起來。
“你醒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
司安其實現在還有些發懵。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著中衣,胸膛敞開。
若是仔細看的話,胸膛的肌肉上還留有施針過後的細小針眼。
回來後第一時間選擇過來尋找陸識月。
也是下意識覺得陸識月能夠救助自己。
想法成真。
司安嘴角扯了扯,輕聲感謝道。
“你又救了我一次啊。”
“時間過去多久了?”
“外麵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陸識月知曉司安想問的究竟是什麼。
櫻粉色的薄唇撇了撇,臉頰鼓起。
“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外麵沒有發生什麼事,我特意叫人留意紅袖姑娘那邊的情況,可瓦剌商隊並未傳出什麼消息。”
說到這裡,陸識月一雙秀美的眉毛都輕輕皺起,他將一雙素白的手搭在了司安的手臂之上,溫熱的觸覺兩人都能感知到。
他不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然逾越了規矩。
畢竟早在崖底之時,陸識月便已經在為司安救治的時候將人看了個乾乾淨淨。
都看光了,那還介意這些虛無縹緲的規矩做什麼。
陸識月語氣稍有些急促。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昨日究竟遇到了什麼?”
“為何會受那樣嚴重的內傷而歸?”
說到這裡,陸識月表情嚴肅。
“你可知,若非及時找到我,而我正巧能夠救你,你恐怕還要多吃些苦頭,便是這身武功都廢了也有可能。”
聽到了陸識月這番故作嚴肅的話,司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