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上前幾步,隨後伸出手指,探向了她的脈搏。
“咚咚咚——”
極為緩慢的跳動,若非司安凝神細查,都要以為自己檢查的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司安表情愈發凝重,他開口道。
“可否讓我看看他中針後留下的傷口?”司安詢問的十分謹慎,若受傷之人為他們中原女子,吉林市並不會做出如此貿然失禮的詢問的。
中原女子也不會輕易將自己的身體展露給彆人。
司安有此一問,隻是此前紅袖給自己展示她紋身的時候,態度十分隨意。
想著,應該是不介意稍微露出一些皮膚的。
為了避免誤會,司安沉吟一番,又開口解釋道。
“若不放心,你們可以指給我一處位置,我可隻用剪刀,將那處剪出一個小洞來,供我仔細查看。”
也行吧。
這個方法最後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和理解。
麵麵相覷,溝通過後,那便行動起來。
一人主動上前將紅袖扶了起來。
隨後另一個當場給紅袖拔針的,指向了後背上一處明顯的破損,“就在這裡了。”
司安點頭,用匕首割開了一個小口,露出了手指長瑩潤潔白的皮膚,司安湊近,仔細一看。
的確有一處十分明顯的暗器外傷。
傷口不大,約有三毫米。
問題在於,傷口周圍的皮膚都染上了令人看後害怕的毒血的顏色。
藍紫中帶著黑。
“你們拔下來的那根針呢?”司安再次開口。
話音落下,立刻有人將那暗器帶過來給司安仔細查看。
想了想,用帕子包裹住了自己手指,隨後隨意的撥弄了兩下。
是一枚並不算太大,隻有手指長度的飛針。
對比了一下傷口的形狀,司安確定,的確就是它了。
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司安卻不能輕易下定論,而是再次詢問道。
“你們可發現紅袖姑娘身上有無彆的傷口?”
這話可是將在場所有人都問愣住了。
他們表情尷尬,撓了撓頭,高頭大馬的漢子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局促。
“這……並沒有,我們怎麼敢?”
意思是說,他們並不敢仔細查看紅袖身上。
不過想來也是。
若紅袖當真是司安心中所想的那種草原貴族,手下的人自然是不會做出這種冒犯舉措的。
若非司安要求,恐怕用匕首劃開衣服這種事,他們都不會去做。
“我們都是男人,怎麼看?”瓦剌漢子甕聲甕氣。
“……”很好,這個問題給司安也給問蒙了。
想了想,他立刻招呼身邊人,“回去院落,將陸姑娘立刻喊過來!”
要為女人檢查身體,也隻有同為女人的陸識月才可做。
那人得令之後,拱了拱手,轉頭就跑了。
半盞茶後,表情還帶有三分茫然的陸識月便被帶到了帳篷。
不過穿戴倒是整齊。
應當是在司安他們一行人離開之前,就已經聽到了動靜,想著會需要自己幫忙,所以才提前整理好了衣物。
果不其然。
很快,便有司安的人喊自己前去。
“紅袖姑娘怎麼了?”
再怎麼不喜歡紅袖同自己爭搶男人,但是在這種危及生命的緊要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