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夜半跑馬。
寒風凜冽之下,將他們匆忙出來,故而裸露在外的臉頰還有耳朵,以及雙手全都凍得通紅!
酒足飯飽。
隨後二人便各回各家休息。
沒成想。
這都已然入睡,卻會被人喊醒。
冷著臉細問之下,才發現是出了天大的事。
那位身份不明的瓦剌小丫頭身重劇毒,性命垂危。
而在那小丫頭昏迷的地方,則是有好幾具他們寒州士兵的屍體。
甚至其中一個,更被人家辨認出來,是李闕手下。
這事兒叫孫天學和李闕一聽,隻覺得是無稽之談。
可虎著一張臉,過去一看,一聽。
才心中驚叫。
恐怕是出了大事。
因為來人正是那混蛋王八犢子禦史手下的人。
而且身上還有這南疆軍的名號。
那位大將軍手下的人,總不會扯謊,來故意誆騙他們二人。
尤其是心中存疑,點了一遍手下士兵之後。
竟然察覺當真有那麼幾個兵不見了蹤影。
當時鄭有都無語了。
直接開口斥責質問李闕這位參軍究竟是怎麼當的。
當然,鄭有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蠢貨,並不會被人帶著走。
此前李闕與孫天學便同那群瓦剌人起了爭執。
不出三天。
那位紅袖姑娘身重劇毒,性命垂危,甚至當場被發現的“刺殺者”,竟然還是他們的人。
便是二傻子,也不會這麼做吧。
不是故意給人遞話柄嗎?
恐怕這其中,另有隱情。
所以按耐住了心中焦躁情緒,仔細問過。
李闕傻眼了。
一直呢喃著“不可能”、“怎麼可能”這幾句話,反反複複。
最後更是嚴肅抬頭,“這件事我並不知!”
沒辦法。
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果。
已經被人家認出麵容,便如何都不能善了。
所以一行人商量過後,便叫鄭有先行回來。
而李闕同孫天學兩個,則是用最快時間整理好衣服,穿戴整齊,一路跑馬過來。
勒馬後翻身下來。
他們身上帶著更深露重的味道。
司安眯著眼睛,左右分彆打量一番二人表情。
倒是沒有看出什麼。
所以隻輕輕頷首,當作打招呼。
“二位大人來了。”
李闕和孫天學兩個說句實話,急切的都沒來得及同司安見禮,而是一眼便看到了隨意擺放在地上的一堆屍體。
李闕瞳孔驟縮。
連忙上前一步,用佩刀挑開他們臉上遮蓋的草席。
隨後心中大悸。
麵上立刻浮現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這這怎麼可能呢?”
“這不可能啊!”
司安挑眉:“怎麼,看李參軍的意思,是當真認得這幾人了?”
李闕聞言麵色一變,嘴唇開合,有些難以接受的開口承認。
“是。”
“的確認識,他們都是我的人。”
聽到了李闕承認的話,一旁的瓦剌漢子,整個都激動起來。
怒目而視,眼珠子都快要瞪裂開來!
若不是還有所顧忌,就衝著他們小公主殿下性命垂危,險些喪命一事,他就要上前,給人生吞活剝了!
“你承認了!這群人就是你故意放出來要害紅袖!”
抽出武器,尖端指向了李闕,但是很快就轉到了孫天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