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低著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慘叫的才哥。
“兄弟...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動手了,哥哥沒得罪你吧?”
財哥斷斷續續的說道,臉上的表情有痛苦還有些心虛。
“嗯?”
青年右手握著刀柄微微轉動,財哥剛收起來的慘叫聲,猛然又拔高了一個層次,嚇得船頭下麵的海裡,泛起了一陣巨大的水花,可能是嚇到海裡的魚了。
“嘖...小點聲,都嚇到魚了!”
“停停停!大虎,虎哥!我叫你虎哥...停!”
財哥是真的怕了,果斷開始求饒。
青年盯著財哥的眼睛,平淡道:“路費我都給過你了,船到岸、我到站,就這麼簡單,再他媽惹我,就不是紮手了,知道不?”
“虎哥,虎爺,我知道了,知道了!”
財哥甩甩頭躲開了,不敢看青年凶狠的眼神。
“蹭~”
拔出刀,青年按住才哥右手的胳膊卻沒放開,放下刀又端起桌上的酒杯,把裡麵的酒朝財哥的右手上猛地一倒。
“嗷!阿西叭!”
財哥被這突然一下弄得,疼得都翻白眼了,等對麵鬆開手,他左手抱著右臂疼得直哆嗦。
“嗤,這點小傷叫什麼叫,娘們兒唧唧的,來繼續喝酒,還有多久到岸啊?”
青年從腰後抽出塊卷成卷的毛巾,沾著酒擦了擦刀,這才又把刀包好,重新塞回後腰上。
“還有...還有一個小時吧。”
“哼!”
.............................
火車從中州省邊界駛入西陝省。
2001年的夏初,張秦川第一次踏上了這個老爹出生的老家。
歪頭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又躺好翹起二郎腿,二層臥鋪上,旁邊的床位沒人,他看向眼前的光幕。
光幕是個普普通通的界麵,就跟...一個搜索引擎似的。
正中間有個放大鏡模樣的圖標,下麵還有一排曆史搜索記錄,右上角有一個小叉號,輕點這玩意兒就能關閉光幕了。
這是他這輩子生與俱來的小玩意,沒什麼**用...
隻能搜搜影視劇,然後...可以無彈窗、無廣告的看劇,還不用充電。
就跟一個隨身攜帶的平板似的,其他的功能就沒了!
...
剛剛經過一點點小波折回到國內,之所以要坐火車大老遠的從大東北來到這裡,主要是因為,他那個久不聯係的三叔,前段時間聯係上在韓國“工作”的張秦川。
三叔說老爺子快要不行了,他最後的心願,就想看看他們老張家張秦川這個大孫子。
至於這裡麵其他家長裡短的事兒...
哎,想起這些張秦川歎了口氣,有些頭疼的關閉光幕。
這東西外人也看不見,這麼多年來,他早就試驗過了,用起來也就越來越隨意,非常適合這種長途趕路時的消磨時間用。
...
“喂?大虎啊?到了嗎?”
長安火車站。
穿著短袖襯衣、腋下夾了個黑皮包的中年男人,正拿著手機,語調微微有些高。
“三叔,我剛出站,伱在哪呢?”
“我在出站口呢,左手拿著個黑皮包,不大,上身白襯衣,短發,你看見我給我招招手!”
叫三叔的人說著話,頭往右一歪,用脖子夾著手機,騰出右手趕緊拿起腋下夾著的黑包遞到左手上,這才一邊聽著電話,一邊緊張的看著出站口。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身材極其高大、壯碩的,留著圓寸短發的青年,背著個大背包,穿著極其時髦的朝他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