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那機器上查查,看看卡裡的錢變了沒?”
“哥...多了四十二萬!”
“嗯我知道了,你在那等著我,一會兒就到。”
“好的!”
...
掛斷電話,張秦川把繩子收回來放包裡,順手把旁邊的現金也塞進包裡,這才拿出借條和一根筆,遞給李老板道:“兩清了,我說你寫,走個程序。”
“哎,哎,好。”
李老板現在說啥是啥,脖子上沒了繩子,他現在有點劫後餘生的興奮,彆說現在讓他寫點東西了,隻要這位狠人能趕緊走,哪怕是現在讓他跪地上磕一個他都願意。
...
“我說你寫。”
“本人,你的名字,今還清欠款和利息共計五十萬元整,其中四十二萬通過銀行轉賬,另八萬現金結清,雙方核對金額無誤,賬清,後麵再寫個你的名字,寫上今天的日期,借條四個角、你名字上、日期上再給我按幾個手印,兩隻手挑幾個按。”
李老板拿著小本,在借條下麵寫上這句話,聽到張秦川還讓他按手印,抬頭看了眼張秦川道:“兄弟,我車裡沒放印泥...”
“呲...”
“啊~~~”
小刀瞬間劃過李老板右耳垂,這一刀的力道割的剛剛好,耳垂沒掉,但豁口很深,這地方很敏感...但又不致命,一刀下去,血量不大不小剛剛好夠得著按手印。
...
“叫喚啥,趕緊按...按清楚點,不清了還得再挨一刀。”
李老板癟著嘴,四五十歲的大男人,眼眶都紅了,顫抖的嘴皮子竭儘全力的止住哭聲,右手哆哆嗦嗦的摸向耳垂開始按手印。
邊按邊在心裡發誓,隻要今天過去了,他這輩子再也不借錢了!
...
“行了,兩清了啊!”
張秦川拿回借條,忽略上麵猶如鱉爬一樣的字體,其他要求都做到了。
迎著李老板可憐巴巴的眼神,他伸腳輕輕跺了一下主駕駛座椅靠背。
“開車啊,想啥呢,你指望我走回去呢?”
“???”
聽到這句話,李老板還以為這位是要反悔、撕票了,聲音有些變形道:“兄弟,不是說好兩清了嘛...”
“我讓你順路送我去取錢,你怕啥?!”
“哦哦...”
就這個全程鎮定的程度,李老板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
顫顫巍巍的擰開鑰匙,掛上檔,餘光下意識的看著後視鏡,普桑抖了兩下,愣是沒起步。
...
東東看見自己表哥從一輛黑色的普桑上下來,按照張秦川交代的,也沒急著過去找他,等那輛車走遠了,這才背著小包蹦蹦跳跳的走到張秦川身前。
“哥,你真要回來賬了呀?你怎麼跟他們說的,人家還開車給你送回來。”
“卡呢?”
“這兒呢。”
走到t機前,張秦川親自查了一下卡裡的餘額,這才漫不經心道:“我前段時間,自學了一點點法律,見到他們後,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好好和他們說了說,這錢就要回來了。”
“就這?”
“那你以為呢,要學會合理運用法律來武裝自己。”
東東總感覺自己表哥這話好像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不對勁兒,她也琢磨不出來。
倒是表哥這句話,在她小小的心靈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哥,那我要是大學的時候學法律,是不是以後誰再欠我爸錢,我就能像你這樣,幫我爸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