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貞媛抱著張秦川,哭的梨花帶雨的,家裡突然被要債的找上門,她爹肯定是沒錢的,但這次的收債人,明顯和以往的不一樣,二話不說居然把她爹的手給剁了!
而崔貞媛她媽媽,一個普通家庭婦女,還是常年被家暴都不敢反抗的家庭婦女,哪裡見過這種殘暴的場麵,當場就被嚇暈過去了。
就連她那個弟弟也沒好到哪去。
等到收債人走後,她弟弟才顫顫巍巍的把她媽送到醫院,至於他爹他沒管
“好了彆哭了,欠了多少錢啊?”
張秦川明知故問。
“三千萬老板,我們家真沒錢了,都被他拿去還債了。”
“沒事,還有我呢,彆怕這錢我出了,明天你就給他們打回去,先把債還了,你呢,你要回去看看你媽媽嗎?”
摸著崔貞媛的背,張秦川儘量安慰著。
事都辦完了,不就等的這一刻嘛,趕緊施恩,安撫一下人心。
“我不回去了,我回去有什麼用,我媽媽都醒了。”
想到這兒,崔貞媛抬頭小心翼翼看了眼張秦川,這個老板雖然平時對她凶了一點點,但遇事的時候,還是很可靠的,動了動鼻子,嗅到張秦川身上的味道,崔貞媛小臉更紅了。
“老板,謝謝你我會努力工作,儘快把錢還給你的。”
“謝什麼,你家裡出事了,我還能不管你,好了喝點水,早點休息,既然不想回去,那就彆想了,最起碼他們除了你爸,沒打你媽媽和你弟弟。”
張秦川裝作無意間,又特意提醒了一遍。
小文辦事還是很靠譜的,讓他下狠手他就下狠手,讓他彆動那兩人,他就沒動。
這一下,崔貞媛那位好賭的老爹,手都沒了,看他以後還賭不賭
4月8日,清明節假期後上班第一天。
一大早,張秦川坐在辦公室裡,正在審批報表。
小劉坐在辦公桌對麵,看著張秦川。
“哥,這是這個季度咱們應該上稅的報表,前段時間那九百萬的賣劇錢,都到賬了,您看咱們是提前交,還是等等再交?”
看著報表上的金額,張秦川麵無表情的抬起頭,看了眼小劉道:“財務那邊就這麼把表給你了?”
“嗯啊有啥問題嗎?”
“從哪找的財務啊?”
張秦川丟下報表,拿起煙盒丟給小劉一根,兩人都點上煙,用手指點了點桌上的報表道:“連我這種非專業人士都知道,上麵有政策,咱們這些稅完全可以通過一些合理的辦法抵銷一部分,財務的人都想不到?啊?業務水平就這樣?”
小劉有些傻眼,他以前就是個小劇務,他哪裡懂這些東西。
“哥啥合理的辦法啊?”
“咱們公司現在連車都沒,不會去采購幾輛車?等我做好劇本,下個月咱們差不多就要去外地拍戲了,這不是正好要用車嗎?公司買車可以抵稅這都想不起來,財務乾啥吃的?”
“啊?還能這樣?”
小劉趕緊按滅還沒吸兩口的煙,拿起桌上的報表道:“哥,那我這就去讓他們改改,然後帶人去買車?”
“以後遇到這種事,要是不會,你就給劉行長打個電話,讓他派個人過來給他們指導指導,彆啥都愣著頭去乾,沒有經驗可以學,買車這事兒,你知道買啥車啊?”
“我我”
“算算咱們有多少人,過幾天韓國那邊,我還招了一批人過來呢,牛主任那邊這段時間也要帶過來幾十個新員工,咱們廠以後的員工,最少四五十人,這麼多人去外地拍戲,大巴要幾輛?小車要幾輛?拉貨的卡車要幾輛?不懂就去統計,就去問,明白?!”
“明白!”
小劉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拿起報表就走。
張秦川歎了口氣,孤木難支啊,手上沒幾個順手的人可用,公司草創,哪哪都需要他定規矩
長安機場,馮佳怡帶著秘書剛走出機場,看著遠處停著一排出租車,又想到了前段時間張秦川那句話,他倒要體驗體驗張秦川的名號,在長安到底好不好用。
剛一伸手,一輛車門一側微微有些凹陷的紅色奧拓出租車,在前麵調了個頭開到他麵前。
“老板,去哪啊?”
坐上後座,馮佳怡有些嫌棄的動了動屁股,開口道:“去最近的派出所!”
“???”
司機師傅扭過頭,看了眼後座上的倆人,這剛出機場就要去就近的派出所,這是乾啥呢?
丟東西了?那機場裡有保安啊。
難道是去自首的?
“愣什麼呢,趕緊開車,我急著找人呢,哎對了師傅,你聽沒聽說過,張秦川這個名字。”
馮佳怡無聊的順口問了一句。
但司機師傅的反應就有點超出他的理解了。
隻見剛剛還很開朗的司機師傅,身子突然一僵,臉色還有點不太好
以前司機是不知道誰是張秦川的,但有一天他看本地電視台本地新聞的時候,在電視上居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是市局的一個小型頒獎會,把一個什麼貢獻獎給了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就叫張秦川。
而這個叫張秦川的人,以前還坐過他的車,就是那次他帶著個小姑娘,讓他把他們兩人拉到就近的商場,而他那次居然繞路了,當時那個張秦川下車後,一腳踹到他車門上,車門都被踹凹進去,到現在他都沒顧上修。
現在這才多久啊,怎麼又來一個,上來就讓給他們拉到就近派出所的乘客,還打聽張秦川的名字,難道他們是一夥的?
“老板,要不你倆下去吧,我突然有點事兒。”
“???”
馮佳怡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表情有些古怪的司機師傅。
這是咋了?
怎麼一提張秦川的名字,連出租車都不拉人了,這又是啥套路?
找個人這麼難嗎?
“我都坐好了,你哪那麼多事?趕緊開車!”
馮佳怡脾氣也上來了,從後麵輕輕踢了主駕駛後座一腳。
“行吧”
司機看了一眼後麵的倆人,咬咬牙掛擋開車,他主要是怕再遇見張秦川,雖然這位乘客是去派出所的,那位張秦川不一定就在那等著,但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