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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寬還在看著。
但於金喜正這個角度看,他是話說一半就頓住,而且頓住還挺久。
“炎國陛下,您怎麼了?”
金喜正問道。
李寬這才回神,笑道:“沒什麼,剛才你說什麼來著?”
金喜正笑道:“還沒說呢,不過正如您所說,我國陛下已經答應您的提議。”
而後他打開信,以一種莊嚴肅穆的態度讀完。
大致內容,都是官方口吻訴說將遼東城交付給炎國。
李寬聽得意興闌珊,聽完後就隨口和金喜正說了下便讓他離開。
有關於遼東城歸屬,這七天來他都和金喜正談了很多。
都是以遼東城交給炎國為談,所以金喜正已經安排好軍隊,隨時都可以準備撤退,大概….下午都可以離開,返回他們的新羅了。
換句話說,從他們下午離開之後,這座遼東城就真正屬於炎國了!
當然,他們在此戰中功勞最大,所以帶走很多高句麗奴隸與值錢的東西,幾乎帶走七成。
對此李寬都是答應,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腳下這塊土地,至於人口….漢家人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可有可無。
而有關錢財,在那個冬季,他率領白虎等人,可是到處肆虐梁國村鎮,錢財多的是,一時半會還能穩住貨幣體係。
相比於這些事,此刻李寬更在意那位….可坐鎮武廟的將領。
“張遼啊….”
“你的存在,曾經可是讓江東小兒不敢啼哭,隻是….如今的江東,可是咱們一同的陣營。”
李寬坐在王位上,看著前方若有所思:“現實的你,會是….怎樣的?又能給炎國,帶來多少榮耀….”
他想著,不斷的想著。
在思緒中,等待那位武廟將領的到來。
….….….….….….
另一邊。
金喜正剛剛走出大殿,然後就看到手下跌跌撞撞跑來。
“將,將軍….大事不好了!!”
那個人慌亂跑來,眼神驚恐:“外麵….外麵有好恐怖的軍隊!他們裝備也好精良,不是咱們新羅,也不是炎國的軍隊!”
金喜正聞言,瞬間瞪大眼睛:“什麼!高句麗的援兵打來了?”
他大驚失色,怎麼也想不到高句麗如此迅速。
等等!
不對!
金喜正突然反應過來。
這裡可是遼東城內,而不是野外,高句麗的人怎麼可能打到這裡!
可自己親信眼中的驚恐,又不似作假。
這….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金喜正淩亂了。
而也在此時,宮外響起一陣轟鳴聲,一陣陣馬蹄聲隨之而來,從那聲音可以判斷整體齊若一人,唯有精銳之軍才可以做到如此!
金喜正抬頭望向聲音來源,下一刻他看到了那支恐怖軍隊到來,瞪大眼睛。
三千虎豹騎,幾十騎接著幾十騎映入他眼簾。
這!
這是怎樣的一支騎軍軍隊!
軍風嚴謹,恐怖絕倫!
這隻軍隊….
他沒見過,從來沒見過!
難不成是高句麗的後手?可是高句麗,真的養得起如此恐怖之軍?
“金喜正將軍,敢問我家陛下,可在殿內?”
為首將領朝著金喜正行禮。
那便是聞名整個三國天下之人,張遼張文遠!
“陛….陛下?”
“伱….你們是,是炎國的軍隊?”
金喜正瞪大眼睛,比之剛才還要不敢置信。
張遼笑著點頭:“不錯,陛下剛奪下遼東城,正需要人手防禦高句麗,所以我軍應召而來。”
轟!
此話一出,金喜正內心如同經曆五雷轟頂。
真的是炎國軍隊!
這!
這這這!!
他依舊滿臉不敢置信。
他率領新羅軍隊,與炎國合作兩個多月了,對方已經有那一隻彪悍騎軍,本以為養起那隻騎軍,已經實屬不易,甚至是傾全國之力打造也是極有可能。
他以為那是炎國的全部軍隊,他以為炎國為了幫新羅已經全巢出動,可….
他以為….他以為….
一切終究都隻是他以為!
炎國,自始至終都沒有用出全部力量,眼前這一隻騎軍便是如此!!
他們,他們….
為何隻有一城之地,卻能夠養起如此精銳彪悍且人數不菲的軍隊啊!!
要知道,他們新羅傾全國打造,也沒法擁有太多這樣的軍隊,他們的國土和人口,還比炎國大好幾倍呢。
結果精銳軍隊方麵,卻….比不上炎國!
金喜正無比受挫,炎國到底采用什麼國策,才足以培育出如此精銳之軍,他覺得真有必要,向對方取取經,當然….如果炎國方麵同意的話….
更或者,炎國遠遠沒有表麵那般簡單!
而這一切的答案,還得到炎國那片神秘的土地,才得以知曉全貌!
金喜正神遊天外,直到張遼又喊了好幾聲,他這才回過神來,和張遼說李寬正在裡麵。
“多謝金將軍!”
張遼朝他拱拱手道謝,而後便率領幾名虎豹騎,越過他向殿內走去。
在他背後,金喜正忍不住回頭望著張遼,望著那一步步走上階梯越來越高大的張遼,於此刻仿佛不是看著這個人,而是那個創建還沒半年的神奇國度,就仿佛和眼前張遼一樣,正一步步走….一步步的爬高。
“炎國,神奇的國度。”
“楊寬,神奇的帝王。”
他眼眸中,有著無儘的忌憚。
同時心中越發慶幸,還好,新羅不是他們的敵人…..
…….….….….….
殿內。
於李寬等待中,張遼一步步走到他麵前,半跪拱手道:“殿下,末將率三千虎豹騎,向您請命。”
李寬點點頭,笑道:“文遠,你剛到不久,不過朕已經有準備用到你們的地方了,你們怕是….沒多少可休息的。”
張遼不卑不亢,聲音鏗鏘有力道:“還請殿下指示!”
李寬想了想,開口道:“是這樣的。”
“遼東城已經是我炎國所有物,但….外敵尚未除之乾淨,可以預見未來不久,高句麗會率領軍隊瘋狂攻伐,這是他們的門戶,他們不會拱手讓人的。”
“也正因此,新羅人坐居首功也願意把此城讓給我們,這是一座燙手之城,但也是一座….希望之城!”
“我們可以借此,俯瞰整個高句麗國度,他們的各個鎮子與村子,於我們眼前如褪去衣裳的姑娘,毫無保留。”
“朕命你率三千虎豹騎,前去對高句麗各個村鎮進行劫掠,當然,主要任務還是阻擊高句麗軍隊。”
“從高句麗發往遼東城路上,平原居多,你們要給足他們軍隊壓力,不能讓他們輕易到達遼東城!”
“而你們,若非必要時刻,不得返回遼東城,吃喝拉撒都在外麵,高句麗那麼多鎮子村子,也足夠讓你們以戰養戰了!”
這一套,同時也是蒙古人的打法。
攻一城,劫掠一地,以戰養戰!
如此打法,讓蒙古人能建立差點橫跨亞歐大陸的帝國,可以說明這打法的可行性。
而這打法最關鍵的還是騎兵的強大,張遼曾以八百騎破孫十萬,生時還有諸多戰績,是華夏幾千年曆史中可進武廟的人物,自然有這個統帥實力。
虎豹騎,也是三國最為強悍的騎軍之一,也定能讓張遼不受製於士兵羸弱,讓他可以儘情發揮自己的才能。
換句話說,他炎國也能實施這套打法。
“張遼,領命!”
張遼鄭重回應。
此刻的李寬,隻想著張遼儘可能狙擊敵軍,讓他們不輕易抵達遼東城城下,展開城戰。
然而張遼的內心,卻是燃起一個理念,必須把敵軍狙擊在遼東城外,無法把戰火燃燒至遼東城!
他帳下隻有區區三千人,說此話無異於癡人夢話。
但張遼已經在深思了。
第一步,便是率軍突襲敵軍糧草部隊。
隻要目標始終是敵軍糧草,那麼….沒了糧草,敵軍又怎敢繼續朝遼東城進發?
他如此想著,不斷的想著,不斷完善細節,就這樣離開了大殿。
按照李寬的旨意,回去後他得在半天時間裡,就率領虎豹騎出征了。
在他走後,李寬也在想著事情。
如今讓張遼去阻擊敵軍,隻是計劃第一步,第二步便是等到雁雲城的五千魏武卒,抵達遼東城,那麼就會讓白虎將軍,率領他白虎營也是如此劫掠,以及阻擊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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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經曆過兩個月征戰,城裡隻剩下一千八百多白虎衛,一來等新羅人走後,遼東城沒太多兵力,白虎營需要肩負守城之責不能離開。
二來是白虎衛損傷大半,等魏武卒軍隊抵達,他們軍中有雁雲城培養的白虎衛後備役,會補充進白虎營,便可讓白虎營再次恢複滿編。
白虎營是精銳之軍,也是炎國最重要的軍隊之一,所以每時每刻都是有從自衛軍篩選出的優秀士兵,成為白虎衛預備役,準備進入這隻軍隊補充編製。
目前,基於這兩點,所以白虎營還得待在遼東城。
“算算日子,再過十幾天,魏武卒就該抵達了。”
李寬眼眸閃爍。
也在他思慮之中,一名白袍衛將一名女子帶了進來。
“殿下,這是金喜正金將軍搜羅到的遼東城第一貌美之人,名為納蘭海雪,他們說是送給您的。”
白袍軍緩緩開口。
這是金喜正送來的。
此女身份不凡,本來是關押起來,增加籌碼好與高句麗談判的。
但是此城變成炎國來守,而且剛才看到那隻虎豹騎,他改了主意,要替自己國家更加交好李寬,便把此等不凡身份女子送上,讓李寬定奪她的未來。
“噢?”
李寬眼眸微挑,不由得看向那名來人。
此女,
其有山川之險。
其有峰巒之絕。
其臉有汪洋之潤。
衣著保守,腳不露趾,發順及腰間,唇紅且自然。
僅僅隻是化著淡妝,便美得不可方物。
明明是異域女子,卻有著漢家女子的嬌羞與保守。
“有點意思,你下去吧。”
李寬笑了一聲,而後從王位裡站了起來。
向著那納蘭海雪走去。
“陛….陛下,您,您好,小女是納蘭家族的族長長女,還請您把小女送回去,小女的爹爹,甚至淵蓋蘇文陛下,都….必會重謝!”
納蘭海雪微微低身行禮,整個身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在顫抖。
李寬看著她,仿若充耳不聞:“你怕朕?”
納蘭海雪聞言,身子止不住再次一顫:“陛下,小女….小女不敢,隻是,風大了些….”
李寬笑道:“原來如此。”
說罷,他朗聲道:“來人,把殿門關了,你們也都出去。”
一眾宮人,紛紛欠身行禮,而後徐徐告退。
“咚….”
伴隨著宮門越關越小,納蘭海雪的心也不斷沉入穀底。
“陛….陛下,您不能碰小女,納蘭家族可是高句麗三大世家之一,小女也是淵蓋蘇文未過門的夫人,那新羅將軍也不敢碰小女,還請您….再三考慮。”
納蘭海雪搬出了家族的名聲。
百年朝廷,千年世家。
這句話不僅在大唐受用,高句麗國家亦是如此。
而以她的身份嫁給淵蓋蘇文,有納蘭家族支持,未來定當是高句麗的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隻是當時遊玩於遼東城,戰爭爆發,她害怕,但遼東城將領再三保證不會被破,這才住了下來。
而這….卻是步入了深淵。
遼東城破了,不明情況,是那般快速的被破了,她也就此被新羅人給擒了下來。
一開始很害怕,但好在新羅人還算有理智,直知道她納蘭海雪身份不凡,不敢動手動腳,都是以禮代之。
這也讓她鬆了口氣。
本以為這樣平靜的生活,會持續到父親和高句麗陛下淵蓋蘇文,花費重金把自己贖回,卻沒想到那新羅人,直接把她送給了炎國。
有關於炎國,她知之甚少,隻知道這是一個嶄新的國度,其他什麼也不了解,所以不斷的搬出自己家族,以及高句麗皇帝與自己關係不凡,試圖說服住這個嶄新帝國的帝王。
“是嗎?那你在朕的城池裡,這段日子總得展示點什麼,朕從來都不養白吃白喝之人。”
“而有關於你能做的,那便是ai自己,成為朕的女人。”
李寬看著她笑道。
納蘭海雪不敢直視,不知為何,李寬眼神明明是那般正常,可在她眼中卻感覺是那般具有侵略性,比之那個世仇的新羅將軍金喜正,更加給人壓迫感和不安感。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不,你不可以!”
“炎國陛下,您覺得我沒用,我可以賣藝!我會很多東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納蘭海雪聲線顫抖。